“什麼人?”
“不太清楚。”
飛鷹並不擔心,現在他手下加上張賀的商隊有五百多人,對付這些西域騎兵勝算還是很大的。他剛要集合隊伍,齊佩武和張賀匆匆趕來了,齊佩武剛進帳就說道:“不好了,我們的東邊和北邊都發現有大隊的騎兵在活動,具體人數不清楚。”
這下飛鷹有些吃不住了,按理說漢軍在西域一帶沒有敵對勢力,不應該有針對漢軍的軍事行動。飛鷹想了想問齊佩武:“會不會是和昨晚的刺客是一路的?”
齊佩武還沒回答,趙過一挑帳簾走了進來,他答道:“不可能,烏孫和這裡隔著車師、大宛等國,現在他們處於敵對狀態,不可能派這麼多人到這裡來的。”
“見鬼!”飛鷹嘴裡罵著,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就要看他們敢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我們乾脆不走了,就在這裡等著他們,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
齊佩武和趙過也不太相信有人會打漢軍的主意,可張賀卻不住地勸他們:“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看我們還是先撤到輪臺再做打算。”可飛鷹等人卻根本聽不進去。
張賀見他們不聽,更急了,到了最後乾脆大聲地叫起來:“快走吧,再不走真的就來不及了。”
他的這一反應,讓帳中的三個人都愣住了,飛鷹斜著眼睛盯著張賀,問道:“什麼來不及了?你是不是瞞著什麼?那些人是不是衝你的商隊來的?”
“你就別問了,快點走吧。”
“不!”飛鷹的牛脾氣上來了,“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不走了。肯定是你的商隊偷了人家的東西,或是搶了人家的人!說!是不是你拐了人家的公主?”
“唉!”張賀一拍大腿蹲在了地上,一想不對,又站了起來:“好,我說,但你們要發誓,這件事不能傳出去。”
“行!你說吧。”飛鷹、齊佩武和趙過都答應了。
張賀被逼無奈,這才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原來,烏孫國最近幾年一直在鬧內亂,前幾年烏孫國的太子病死了,烏孫昆莫獵驕靡就想立自己的二兒子軍須靡為太子,可三兒子翁歸靡卻懷恨在心,他利用自己做大碌相的機會,控制了全國大部分的軍權,而獵驕靡手中只有兩萬騎兵,於是他就給了二兒子軍須靡一萬,自己留了一萬自保,就這樣混了幾年。
可今年開始,大月氏因為領土上的匈奴人漸漸遠去,又想起了烏孫這個老冤家,於是就聯合了康居、車師等國共伐烏孫。就在這時,張賀到了烏孫,昆莫獵驕靡知道如果再亂下去,烏孫肯定要亡國,他思前想後,決定舉國歸降大漢,就派了軍須靡隨張賀一起回長安。這一下,內外各種勢力都不幹了,翁歸靡怕影響到自己登上昆莫之位,就派了幾個刺客沿途追殺軍須靡;而烏孫一旦併入大漢,就可以和整個大漠聯成一片,那樣的話周圍幾個小國遲早也是大漢朝的囊中之物,所以這幾個國家為了自保也千方百計地想阻止軍須靡入長安,於是車師、大宛等國都派了軍隊來截殺軍須靡。昨夜的幾個刺客就是翁歸靡派來的,而現在出現的騎兵則是車師等國的軍隊。
等張賀說完了,飛鷹等人才反應過來,原來都是那個烏孫王子惹的禍。飛鷹問道:“那個烏孫王子就在我們這裡?”
“是,他昨晚就睡在我的帳篷裡。”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他們現在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了,而且這個烏孫王子又是關係到整個西域前途的一個關鍵人物,不容半點閃失。過了好半天,飛鷹才想起來:“快,集合隊伍,我們走!”
這時候才想走已經有點晚了,車師和大宛原來以為只要對付一個普通的商隊,可沒想到這個商隊的規模如此之大,準備比一般的漢軍還要精良,所以他們一路跟蹤而來,等待援兵。昨晚他們終於等來了援兵,於是連夜追趕,沒想到了在這裡才發現這個商隊已經和一隊漢軍會合了。於是,車師與大宛的軍隊沒有敢輕舉妄動,他們一邊包圍這股漢軍,一邊向四周派出斥侯。等飛鷹他們想走的時候,對方已經把他們圍住了。飛鷹只得帶人用牲畜和帳篷組成環形防禦圈,阻擋對方的攻擊。
飛鷹與齊佩武一邊佈置防禦,一邊觀察對方的情況。對方至少有兩千多人,全是騎兵,不過他們也不敢與漢軍直接對陣,所以圍了半天也沒有發對進攻。
飛鷹又回到張賀那裡,對他說:“看來我們只能想辦法拖到天黑,夜裡再突圍,實在不行只有派人去搬援兵,不過這裡到輪臺,一來一回至少要五天,不知道能不能趕得急。”
“那還是想辦法天黑後突圍,我們不能在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