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贊同聲,大家都覺得路途遙遠影響了對這裡的統治。朱子勤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他站出來對張全說道:“將軍,末將以為對這事不應操之過急,萬事都有個先後順序,我軍當前的重點不應在此地。”
“什麼意思?你說具體點。”張全追問道。
“末將是想,這裡到輪臺,比輪臺到長安還要近些。我朝二十年前來一趟西域極其不易,可西疆平定之後,西域的往來一下就頻繁了,這都是因為道路變得安寧。同樣的,現在從這裡到長安,不只是蔥嶺和路途的關係,更重要的是西域尚未完全平定。一旦西域平定,再修一條這裡到輪臺的驛道,往返長安也就一個月的時間。”
朱子勤的話讓張全暗暗點頭,不過他還沒說話,郝平山就跳了出來,反問道:“朱旅長,照你這麼說,我們應該馬上撤兵,先回去平定西域了?”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既然來了,當然不能就這麼走,不過要想一戰平定大夏恐怕是不可能的。末將的意思是乘此機會穩住各個方面,為以後我軍大規模進入創造條件。”
朱子勤的話讓張全獲益匪淺,接著,大家也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自己的觀點,最後,張全決定:“我們現在就動手修建一條通往輪臺的驛道,加強與後方的聯絡,然後再進一步控制大夏各部,至於月氏和康居嘛……先不管他們,至少三五年內不用擔心他們,他們現在自身難保,要是徐自為將軍一高興,把他們滅了也說不定。”張全的話引來一陣大笑。
做出決定之後,張全讓投降的大夏軍返回自己的領地,並要求五個翕侯各派六千步兵加入到漢軍中來。張全知道大夏軍不適合騎兵作戰,但他準備訓練一支乘騎步兵,以結合騎兵的速度和大夏步兵方陣的威力。接著,張全留下兩個教導旅守衛姑墨城,同時訓練三萬大夏軍,而他卻帶著漢軍的主力繼續向西,他要先帶著主力巡視一下大夏各地,以顯示漢軍的強悍。
就在這時,北邊傳來徐自為的訊息,伊犁河之戰勝利後,河西聯軍幾乎全軍覆沒,完全喪失了與河東軍對抗的能力。不過,由於伊犁河一戰前後拖了一年多,西域各國都已疲憊,不願繼續進攻。於是,徐自為在伊犁河之戰勝利後就停止了進攻,他率領主力返回輪臺一帶休整,不久,大月氏、康居等國紛紛遣使到輪臺,希望與漢軍和解。隨著西域大戰的結束,西域各國再次恢復了和平,各國商隊也乘機啟程,他們要把失去的時間和金錢補回來。
匈奴人從這次大戰中也獲利不少,隨著康居人在大戰中損失慘重,匈奴人乘機走出康居的都賴水河谷,逐漸進入康居的中部,而康居王對他們已是敢怒而不敢言了,只得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蘇武帶著一支商隊在五月份從烏孫出發,他這次是以商隊為掩護,出使安息,由於張全西征,所以他選擇了經大月氏和康居這一條線路。他並不擔心大月氏人,也不擔心康居人,甚至不擔心匈奴人,因為他們現在都不會為難一支漢人的商隊的。
果然,蘇武帶人很輕鬆地就過了大月氏和康居,進入了匈奴人的領地,匈奴人對他們還算客氣,與以往一樣,在收取了一定的費用之後就同意放行了。
“走吧,你們跟我走,我送你們出去!”一個匈奴小校受命領他們離開匈奴地界。
“有勞了。”蘇武拱手謝過,又乘機遞上一個小木盒。
對方見左右沒有人,笑著接過木盒揣進了懷裡:“客氣,客氣!”
接下來,這個匈奴小校對蘇武的態度更加友好了,他帶著蘇武等人一連走了三天,眼看就要走出匈奴人的地界了。
“照這樣的速度,我們後天一早就能進入花剌子模的地界,從那兒去安息也只要幾天的時間。”
“這幾日有勞了。”蘇武說這話至少有一半是真心的,有時他也覺得奇怪,自己會和匈奴人交上朋友,不管是不是真心的,至少現在這些匈奴人與自己以往接觸到的完全不同。
他們正向前走著,迎面過來一隊匈奴騎兵,小校一看旗號,急忙拉著蘇武等人閃到了路邊,然後小聲對他說:“他是我們的自次王手下的軍師,脾氣不大好,千萬不要說話。”
蘇武答應著,帶著人低著頭站立一旁。很快,對面的馬隊過來了,當他們經過蘇武等人的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接著一個聲音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回大人的話,他們是漢人的一個商隊。”那名匈奴小校急忙回答。
方不再說什麼,接著馬隊又繼續前進了。而旁邊的蘇武卻是一驚,他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於是偷眼看了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