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鐵寒忽然感到了恐懼,他轉身就往回跑,他要去告訴大哥嬴赤炎小心五弟嬴小白,不管年紀多小,嬴小白始終是皇室裡誕生的孩子,而只要出生在皇室,沒有誰會沉默至死的。
可是他被擋住了,一個碧綠色的東西站在了面前不遠的地方。嬴鐵寒的眼睛瞬間擴充套件,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東西走近。
那是一具老虎的骨架。
看不到一塊肌肉,只有閃爍著碧綠色光芒的骨骼,那碩大的虎頭利牙如劍,著地的四爪更是閃動了金屬的光澤,長達丈許的身軀之後虎尾如鞭,兀自亂擺。即便是無聲無息,但這屍虎昂首緩行之中散發出來的獸王天威卻比放聲咆哮更見洶湧。
嬴鐵寒嚇呆了,汗水順著臉頰涔涔滴落,彷彿血液被那漫天大雪凍結。
“三殿下要回去是不可能的,我不認為那個叫‘鶴鳴’的武道家可以擋住兇器麻書颶的將風,你現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嬴鐵寒僵硬地回過頭去,面色又是一變,那小蓬船的頂上,沒有了褐袍人的蹤影。可是耳邊有人在輕輕地發出邀請,“三殿下請隨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偉大的人。我叫塔塔羅斯。”
嬴鐵寒在那時覺得自己將要陷入一場漩渦之中,再沒有退路。
小白看著滿地狼藉皺眉,將手籠在袖中緩緩地走著。雪花一片片落進河道中去,然後消融,就好像剛才消失的那個中年文士。他親眼看著那個人跳進了河道中去,再也沒有出現。
天色漸漸有些亮了,河道周圍有了行人,可是沒有人敢靠近過來,守護在這段河道邊的甲士們封鎖了現場。小白邊走邊搖頭,想不通為什麼抓不到嬴鐵寒。
河絡少年靠在一棵大樹旁,毫不介意嘴角邊的血跡,他只是覺得必須製作出更好的武器,更好的鎧甲,因為他在那個武道家鶴鳴的手上吃了大虧,他想不到憑藉河絡無雙的將風也難以對付一個人族的武道家。他是擊退了那個叫“鶴鳴”的人,可是並沒有殺掉那個人,而且被他從容逃脫,這當然是一個恥辱,讓他憤怒的恥辱。
“塔塔羅斯去哪了?”小白低聲問道。
兇器麻書颶淡淡回道:“不知道。”
“也許是碰上了更加棘手的敵人了吧?”小白自言自語,“大哥的實力竟然是這麼深的?他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呢?”
小白伸出手去,看著那片雪花在掌心裡融化,絲絲的涼意讓他有些清醒了,“也許我低估了大哥。”
這個時候,一艘小船滑進了河道,而這段河道本應是被封鎖了的,小白皺了眉。他看到一個白衣勝雪的男人站在小船上。
男人朗朗笑道:“殿下請上船一敘。”
“多日不見了。”小白冷冷一笑。
“原來殿下真的在記恨小可,小可此來便是謝罪的。請上船。”
小白走到河道邊上,輕輕跳上船去。
小船順著河道朝上游去了。
兇器麻書颶隨意看了一眼,自行走了。
清水顏將燙好的酒滿滿倒了一杯,推到小白麵前,“就拿這個作為殿下的下酒菜吧。”他從身旁拿過一個白布包袱,深深的血跡將白布浸透了。
小白看著包袱被開啟,那是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想必是摘下才不久。他沒有說話,從容地將酒喝乾。
“這是那個叫‘鶴鳴’的人,他從麻書颶手裡逃脫後被我碰上了。”
“怎麼證明?”
清水顏笑了一笑,“就憑‘清水顏’這三個字。“
“清水先生真自信。“
“小可一向如此,從不錯殺人。“
在小白疑惑的時候,清水顏隨手將包袱包好,扔進了河道之中,“殿下以後不會再聽到這個名字的。“
小白卻緊盯著他的臉,冷笑道:“我還需要清水先生給我一個理由。“
清水顏繼續倒上酒,再次推到他的面前,“殿下先喝幾杯冷靜冷靜吧。“
小白卻一手抓過酒罈,狠狠灌下一大口,然後重重將酒罈頓在小桌上,“好了,清水先生可以說了。“
清水顏失笑道:“倒不知殿下如此好酒量,小可就實話實說了。該怎麼說呢?首先小可並沒有去刺殺令尊皇帝大人,殿下說過現在不是時候,我不會壞殿下的大事。可是我不知道殿下和那少年魔王居然有如此好的交情,而殿下也不知道我歸矣山堂和那魔王有著解不開的恩怨,他傷了我的兄弟,也傷了我的愛人,小可斷不會饒恕他們。至於為什麼選在那一夜去刺殺魔王,殿下當然知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