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拎起兩個酒罈拋砸過去,星辰笑又後悔了,眼見著兩個甲士朝後栽倒撞翻了自己人,可酒潑得到處都是,星辰笑後悔的是沒把酒喝完。
“上上!殺了那夸父女人,老爺給錢給房給女人!”
得到了雷動天如此高昂的懸賞,甲士們更加奮勇上前。星辰笑哈哈大笑,伸手抱起身前這張重有二十多斤的杉木長几,直接將兩個甲士拍得暈了過去,接著順手拋了長几,雙手提起兩個甲士當做武器,照著衝來的甲士一頓亂打。
重甲士叫苦不迭,被重賞衝昏了腦袋的他們終於想起夸父是一種什麼生物了,奈何將令發了下來又不能不上,只好硬著頭皮咋咋忽忽,可那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星辰笑也不理會他們想什麼,拎著兩個人肉兵器一邊亂打一邊亂叫,滿場這麼多人誰也沒聽懂她的夸父語。
羽化哈哈大笑,思無邪是沒機會來喝彩的,他就代為喝彩,“好啊好啊,薩滿,你家男人正看著你呢,揍他們揍他們!”
星辰笑打得痛快,也不去分辨魔王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是心情越來越舒暢,直把眾甲士打得節節後退。
雷動天臉上掛不住了,“弓箭手弓箭手!什麼,弓箭營沒來?媽的,帶老爺的令箭過去,把弓箭營全調過來射死那個女人!”
羽化心叫糟糕,星辰笑是能力出眾,可真要是破點皮破點相,思無邪可就要發毛了。他不擔心星辰笑,反而擔心起八松城計程車兵來。
果然,思無邪毛了,不管是包辦婚姻還是政治婚姻,他對星辰笑的感情藏而不露,可身邊夥伴哪個都看得出來。現在星辰笑有了危險,這感情立時爆發出來。
南山和采薇突然感到身邊熱度急劇上升,明明是冬日,卻宛如身處盛夏。面前火焰長鞭的亮度猛地綻開,思無邪使發了鞭法,長鞭如龍盤卷,猛抽亂打,以南山和采薇之能也要手忙腳亂。
但朔月的這些人也真是一個狠過一個,十三朔月之中以南山和采薇兩人默契最佳,下手也最沒套路。采薇見勢不妙,朝南山使個眼色,自身突然發動,從火焰長鞭飛舞的間隙貼地穿過,雙手一撐地,雙腿帶著絲絲閃電之軌跡猛踹思無邪的小腹。
火焰刀一閃,思無邪一刀封在采薇的腳底。勁力相撞,兩人同時往後震開。思無邪腳步虛浮,還未站穩,背後南山忽然閃出,雙掌直拍他的後腦。這一瞬,思無邪鬆開火焰長鞭,左肘朝後猛*撞,他身材高大,這一皺也是撞向南山的腦袋。
南山料不到他反應如此之快,心念電閃乾脆放棄了擊打,雙掌左右一分,腦袋偏開,在思無邪一肘擊空的同時雙臂一緊,緊緊箍住了思無邪的身體。
思無邪大驚,身體發力一震卻沒有震開束縛,南山掌上的電勁刺入肌膚,疼痛難忍。
南山卻覺得自己抱著的是一個熔爐,幻覺似的聞到了頭髮被烤焦的味道,急忙大喝:“采薇動手!”
采薇心領神會,牢牢把握夥伴製造的機會,右腳在地上猛撐,人已快如箭矢,左腿狠狠踢中了思無邪的胸口。
思無邪胸口劇痛,血脈為之震動,當即噴出鮮血,只是他向來遇強越強,左腿往後撤步死撐地面,竟然沒有倒下。采薇心內震驚,這一腳已經是他全身功力所聚,哪怕是一頭蠻牛也要骨斷筋折當場斃命,眼下卻只是讓對手吐了一口血而已。大驚之下,采薇猛然發覺勁風凌厲,想要閃躲卻是被思無邪一腳上掛,狠狠踢中了下巴,當即吐出幾顆牙齒,翻身摔出老遠。
南山大怒,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用力抱起了思無邪偌大的身軀,往後一個彎腰,將思無邪朝身後頭朝下地摔去。這卻是個摔跤的技法,以前南山在路過瀚州時見那些蠻族人用過。
雖不是青石的地面,思無邪的腦袋也被地面震得頭暈腦脹,迷迷糊糊的時候也沒怎麼思考,腰背一躬,將南山死死壓在了地上。可憐南山雖然依樣畫葫蘆,到底不知道摔跤的技巧,頓時被這熔爐一般的身體壓得沒了聲音。
桃夭一張俊臉上眼睛驀地張到極致,嘶聲大吼:“南山、采薇!”可他的兩個兄弟一個昏迷過去一個重傷不起,哪裡還能回應他。桃夭氣得全身顫抖,又是一聲大喝:“雷動天,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殺了魔王?再去殺那邊的小子!”
雷動天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惡狠狠又舉起了長劍。
卻聽見許多女孩的聲音混在一起淒厲嘶鳴,“殺了他們!”
雷動天一身冷汗,就看見前方一群髒亂差的少女角鬥士們紛紛舉起了武器發動了衝鋒。他還沒發令,倒是手下有護主之心,自覺地排出了人牆,大門外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