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年輕人,怎麼比得上我三十多年的苦修?要不是你攔在我面前,我本來也不準備殺你的。下了黃泉,莫要怪我,我這就給你個痛快。”
“你似乎很自信。”
清冷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紅蛇想也沒想,雙袖一揮,火焰之牆在身前丈許處出現,將那九州第一刺客隔絕出去。
“如果是你,我大概會多花些手腳,魔王可不行,他撐死了也就是高階武道家初等的層次,可我已經踏入高階秘道家的境界很多年了。”
月夜懶散地靠在洞壁上,抱著胳膊一副看戲的姿態,嘴角輕勾,便是不屑的冷笑。她的樣子讓紅蛇覺得很不安。
“你笑什麼?”
“我想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止一次在這個魔王手上吃虧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不過你大概是沒機會了。”
紅蛇猛地一愣,九州第一刺客之名四方皆聞,還從沒聽說她什麼時候失過手,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這個魔王。。。。。。
就在他一愣之際,面前忽然烈風大作,一股烈風從下方倒灌上來,逼得他紅袍狂拂不已,一舉撕裂了他的兜帽,露出了一張鬼臉。紅蛇驚叫了一聲,面前已沒有了羽化的身影,而他的頸項之側,一隻手刀貼上了肌膚。
“我可是很久沒有這麼傷了。”羽化站在了他的身後,身上的血卻已經止住了,不過他也是虛弱得很,畢竟是受了不小的內傷的。
紅蛇轉了頭,咧嘴笑了。
羽化直覺得從心底往外冒涼氣,這張鬼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簡直就是一個骷髏頭,毛髮稀稀拉拉地粘在頭上,五官強烈地突出,那兩隻眼睛幾乎就是個空洞。這已經不是人類的面目了。
“如何?害怕了麼,魔王大人?”
羽化倒吸著涼氣,勉強壓抑了心底的恐懼,一開口,聲音已經澀了許多,“這就是你追求極致的後果麼?”
“我只是一個倒黴的秘道家而已,不具備什麼天賦,強行修煉就是這樣的下場,若非當年百里未平看我可憐,只怕已死去多時了。你很想殺我吧?儘管動手就是,與其用這樣的臉去面對自己的妻子,也許死了更好一些。”
羽化偏過了頭去,沉吟不語。
那邊月夜輕輕鬆鬆走了過來,火焰之牆失去了秘術的支援忽然消散了,絲毫沒有給她帶來一點傷害。她平伸了長劍,勁力未發,劍鋒仍是刺激得紅蛇一陣顫抖,那股殺氣沒有幾個人可以安然面對。
“羽化,你又心軟了。”
羽化略略點了頭,“我忽然不想殺人了,不管對與錯,我現在不願意動手。”
“沒事,反正我不在乎多殺一個人。”
長劍刺了過去,紅蛇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後一扯,重重摔在了一邊。他茫然地看著那個背影,厲聲喝道:“你是可憐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羽化沒有回頭,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不喜歡可憐人,只是我覺得你再壞也有個限度了,我也不想你家女人為你傷心,一個連丈夫的容貌都不在意的女人,一個能始終呆在你身邊的女人,應該是個好女人吧?”
紅蛇死死捏緊了拳頭,卻不再咆哮了,嘴裡喃喃的只有“阿離”著兩個字。
月夜怒哼了一聲,森冷了聲音,“就為了這麼一個理由,我族人的痛苦就可以置之不理了?”
“我不知道答案,我就是想做一點補償,殺了他們也解決不了問題,我想是不是可以讓濰海附近的鮫人以後都不用被人族捕獵了。”
“你說什麼?”
“我知道這裡的鮫人數量不多,而且濰海里的資源有限,不像浩瀚洋那麼得天獨厚,如果可以讓這裡的鮫人回到浩瀚洋,你可以不再追究了麼?”
“這當然是最好的辦法,可是濰海是個內陸海,這裡的族人回不了浩瀚洋!”月夜舉劍刺到羽化的眉心處,“我知道你花花腸子多,快點給我想個萬全之策出來。你做得到,我就放了他們。”
鐵釘阿朵拉對著搭好的作坊愁眉苦臉,萬事俱備,就差玫瑰金這一種材料了。風和日麗的天氣,多適合開工啊,可他只能看著爐子發呆。思無邪等人也沒轍,除了陪他發呆也做不了什麼。
“你們再等會兒,我得回城一趟。”
羽化的聲音隨風飄過,他的身影迅捷地從他們面前刮過,而後是一條絢麗的身影,緊緊伴隨著他。
“什麼情況?”思無邪鬱悶地看著他和月夜一起飛速離開。
“唰”的一響,烈風頓起,又一條身影從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