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他們感到絕望的,不僅是手中的劍根本沒作用,就連他們穿在身上的鋁製“鐵甲”也不能阻之分毫。那些刀斧無不劈斬在他們的身上,更甚者穿體而過。沒有傷口,沒有疼痛,只有越發冰冷麻木的身體開始漸漸的失去控制。
殺氣,這是殺氣。當這股氣息橫跨中間的舞池湧到時,葉曼立即明白了過來,緊緊摟住了沈明燕。這種殺氣,在她爺爺身上出現過,在陸楓的身上出現過,現在出現在這個中年男人身上,她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不是剛才陸楓讓她不要冒失,也許在她衝過去理論時,已經死了。
之前在陸楓和東南軍區的兵王動手時,她就沒有感受到陸楓的氣勢,現在依然沒有感到陸楓的氣息有任何的變化。儘管她知道陸楓不是一般的厲害,但是此刻,對面的中年男人也比之前的兵王氣息要強大了不只一倍,陸楓到底有幾分勝出的可能,她是一點也不知道。
實力之下,與信心無關。除非是勢均力敵,否則心理因素根本起不到什麼決定性的優勢。
感受著對方這股絞殺一切的氣息,陸楓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
對方是一個軍人,至少曾經是一個軍人,而且是和他一樣身經百戰不止一次出生入死和敵人拼過命的軍人。如果是才一離開軍隊時,遇到殺氣如此之強的人,陸楓一定會用自己的氣勢與之硬撞。
之前他打斷李少賓的腿時,殺氣就是這樣,後來他遇到殺死蘇凡的那個人時,一樣是散發出全身的氣勢。只要殺氣落了下風,那麼絕對有損於他的本心,失勢之下會大幅影響他搏殺能力的發揮。
在現實中沒有如果,實力就是實力,境界就是境界,在它面前,一切與之無關的東西都是浮雲。到了陸楓和這個中年男人的境界,什麼後臺,什麼出身門派全沒有用。他們更看重的是現在,是對方這個人有什麼能力,至於說別的事情,那都是次要的。完全可以等他們之間的決鬥以一人死去為結束時,再去考慮。否則,死的就是自己。
儘管從表面上看,中年男人的殺氣完全佔了上風,可以說是沒動手先折了對方的銳氣。但是得意之餘,他注意到一個問題:能在他的殺氣之中如此平靜的人,怎麼可能一絲殺氣都沒有?
沒有經過無數次的槍林彈雨,沒有經過成百次的生死考驗,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在別人的殺氣中如此平靜,平靜到了似乎感覺不到殺氣一樣。
中間舞池中那些穿著“鐵甲”的舞者拿著劍四下亂砍,轉眼之間就有幾個人被砍得鮮血淋淋,好在他們手裡的不過是塗了銀漆的木劍,否則現在還能站著的絕對不會多於三個。
沒有殺氣?這絕不可能,如果對方連一點殺氣都沒有,侄子怎麼說這個人能打得過東南軍區的兵王?那個兵王他見過,也領教過對方不比他弱多少的殺氣,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怎麼連兵王的殺氣也沒有?
“你不想把這裡砸爛,顯得用盡力量才打得過我的話,讓中間這些人走。”陸楓的聲音不大,但是他知道對方一定聽得見。
“好,你想得很周到,為此我一會兒留你個全屍。”說到這裡,他殺氣一收。
中間的舞者感到身上壓力盡失,立即一個個跑離了舞池,衝下樓去。
陸楓搖了搖頭,他指了指周圍那些眼中暗藏精光的人說道:“他們聽你的?”
中年人點了點頭,一揮手,那些年輕人立即貼牆而立。
“告訴他們,別動這兩個人,否則後悔都來不及。”陸楓說完之後,向中間的舞池走了過去。
“只要你不跑,無論什麼情況,他們都不會動那兩個人一根汗毛。”中年人說著也走進了舞池。上身一件真絲中式對襟白衣,下面一條真絲燈籠褲,腳下一雙布面老頭鞋,一看就是有武術根底的練家子。
中年男人在離陸楓五米左右時停了下來,雙腳一分與肩同寬,雙手握不成拳,伸不成掌斜斜地在丹田前指尖相對如抱無形圓球。這一個動作一成,頓時一道道混元氣息四散湧出,層層不絕,濃稠如水著身如冰。
就連陸楓也不由得吃了一驚說道:“武當密傳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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