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警察就在離火車站五公里左右的地方發現了一輛獵豹汽車,車裡有大量的血跡,而且沒有點菸器。車裡後視鏡上掛著一個“水晶”吊墜,裡面有一張年輕人的照片。
年長一些的警察立即用手機拍了下來,又把車的裡裡外外前前後後拍了一遍,發了回去。諸葛蘭當時就認了出來,那是她兒子艾三狗。車也是他兒子的車,還指著車後貼的一張小貓釣魚的車貼說,那是她未來兒媳婦貼上去的,這一帶越野車多,貼了這個找車時方便。
一看到車裡那麼多血,諸葛蘭立即就暈了過去,弄得警察又是掐人中,又是給喂水的,總算是醒了過來。為了安慰老人,警察說道:“您別急,您兒子估計活著呢,從車上的跡象和我們之前發現的屍體看,應該是駕駛員殺了另外兩個人。”老太太一聽,徹底暈過去了。
五個小時後,沈母坐在斌哈市醫院急症室外的候診椅上,蘇衛國已經送進去四十多分鐘了,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更讓她心裡沒底的是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的那個司機,她帶上車的兩個人還打算搶車呢,結果一言不合,對方連兩秒鐘都沒用就給扎死了。
那之後對方只說過一句話:我不問你,你不許開口。別想跑,老子抬手一槍能打中五十米之外的乒乓球。五十米外的乒乓球?先別說你能打中,只說五十米外就算是有個乒乓球,能不能看得見還兩說著,騙鬼呢?
但是能不能看到五十米外的乒乓球和能不能看到五十米外的一個人,完全是兩回事。更不用說她能不能在對方發現之前就跑出五十米遠,還是兩說的事情。
現在孩子能賺多少錢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有沒有命活下去。邊上的這個人歲數不大,但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殺她帶的那兩個人時,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同時這個人也很有錢,給衛國看病,醫生說,是用500塊的國產藥還是用4000塊的進口藥時,張嘴就一句話:用最好的,以後不用問,直接用最好的。
如果不是沒有見過這孩子的死鬼爹,光看給孩子花錢這一點,她還以為是蘇凡沒死找上來了呢。聽說蘇凡是特種兵,特別厲害,不會是沒有死透,後來緩過勁兒,找上門來了吧?
還沒有等她想完,急症室的門就開了,醫生走了出來說道:“孩子送來的還算是及時,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休息幾天就好。最好配合進口配方的奶粉,母乳對三歲大小的孩子已經沒有什麼營養了。”
那人倒是痛快,見反正已經天亮了,於是直接叫來一個護士塞過去兩百塊當好處費,然後又拿出四千塊錢來直接給孩子買了三段的金裝多美滋,連配套的奶瓶、溫奶器、電熱壺一起買,買好之後打沈母的電話。
“你抱好孩子,跟我走,辦完事我不會虧待你和孩子的。”那人說道:“你帶身份證沒有?”
沈母點了點頭,把身份證遞了過去。
“趁護士買東西時,咱們到醫院對面的伊維科專賣店去,用你的身份證買個車,沒車不方便。”那人的話立即讓沈母有點不適應了。汽車,不是早市上的地攤衣服,怎麼說也是上萬的東西,那是說買就能買的嗎?
偏偏這個穿著從早市上一百塊錢一身的衣服,帶著她進了4S店之後,都沒等銷售人員的狗眼看低他們,就說道:“四驅長軸,現車有的話,我現在就全款買,動作快!”
“先生,只有墨綠色的……”漂亮的女銷售還沒有說完,那人就打斷說道:“走財務,你先看看我卡里有多少錢,我把卡押給你密碼也告訴你,但是必須等手續辦好才能劃帳,行不行?”
錢都壓過去了,哪有不行的?銷售小妹臉上都笑開花了,這麼痛快的顧客一年也遇不上幾個。雖說這車主要是給公家用,但是那些肥頭大耳的貨哪一個不是跟她磨嘰半天,就算是不能實際占上她什麼便宜,口頭上葷的素的也是一大堆,如果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她早不做了。
全套手續辦下來一共三十五萬零六百,那人叫人給加滿油然後放上移動證,才刷卡付款帶著中間護士送過來的那些東西,讓沈母抱著孩子上了車,然後直接開出了斌哈市城區。在一處不怎麼起眼的小旅館安頓了下來。
十幾分鍾之後,蘇老爺子收到一條彩信: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的照片,眉眼與蘇凡十分相似,註釋為,蘇衛國三歲零七個月,之前孩子生病醫藥費花掉六千七百元,買其它必需品四千元。你給我翻十倍打到卡里,就是你們凍結的那張卡。十五分鐘不到帳,我就把孩子以這個價格賣掉。
看著這條彩信,蘇老爺子差點沒被氣得吐血,咬牙切齒地說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