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你媽謀你妹啊?!”陸楓差點兒把這句話直接掄出來。點菸器粘在死者身上,只能說明它是被接通電源產生了高溫之後,直接摁在死者身上的。一般來說停著車,點菸都用打火機,沒有用點菸器的。
所以,透過這一點,陸楓的推測是這樣的:駕駛員開著車,發覺身邊的人企圖要加害他,於是用點菸器燙傷副駕駛的大腿,然後趁對方取點菸器的時候,抽出藏在身邊的刀從下向上刺入了副駕駛的脖子。
至於說為什麼是從下向上刺的,原因很簡單。駕駛員的刀藏在比較低的位置,或是藏在左側,如果抽出刀再舉起來砍向對方,第一是耽誤時間,第二是會被坐在後排上的副駕駛的同夥過早發現。這時,抽刀就刺才是最好的方法。
之所以說另外一個人腿上也有一處刀傷,那是因為駕駛員在給副駕駛致命一擊之後,根本不可能直接一刀刺中坐在他後面的人。而且直接刺去也容易讓對方看到,從而反抗或躲閃,開著車最忌諱的就是與人爭鬥,更不用說是在盤山路上。
這時,駕駛員向下抽出匕首,順勢先刺身後人的大腿。等對方因為疼痛而向前俯身時,再抽刀向上刺穿了對方的脖子。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駕駛員在用點菸器燙傷副駕駛大腿的同時,先用刀刺傷了身後人的大腿。等到副駕駛雙手去捂傷口時,駕駛員從後面人大腿上抽出刀,順勢刺入了副駕駛的脖子。然後踩了一腳剎車,後排的人因為腿上受傷加上剎車的慣性自然向前衝,這時駕駛員回手一刀,結束了一切。
至少,如果讓他去做這件事,這兩種方法是最可能使用的。所以一聽說點菸器都粘在屍體上了,他立即想到了當時最可能發生的情況,以及這種情況所帶來的結果。
“我要真是幫兇,能跟你說這些嗎?麻煩你動動腦子,把你有限的智商用到破案上行嗎?”陸楓說著搖了搖頭,跟低智商的人說話就是費勁,這貨要是有姜少良一半聰明,估計也不會被大半夜的派出來四下尋找線索了。
誰也不願意聽別人說自己的智商有限,所以小警察立即瞪起了眼說道:“怎麼說話呢你,誰智商有限啊?”
“我懶得理你,以後記得,想找人打架時別說自己是警察,特沒勁。”陸楓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邊上年長一些的警察,然後拿出了持槍證說道:“沒事的話,我接著睡覺了。”
能拿出持槍證的都不是一般人,而在老警察的眼裡,能拿出眼前這張持槍證的人,簡直就不是人。既然對方都不是人了,還問個什麼勁兒,於是搖了搖頭說道:“接著睡吧!”
突然陸楓想到另外一件事,這些人既然是從山下開車上來的,不可能沒發現冷藏車裡面燒焦的屍體。看到冷藏車掉下來,陸楓報案的時候就說過聽到了槍聲,為什麼這些警察只問路邊的屍體是怎麼回事,卻不問姜少良的貨車是怎麼掉下來的呢?
一般來說,只有一種可能:被扔在路邊的兩具屍體,活著時能量絕對不小。
沒等陸楓開口去問,兩個警察已經開始敲葉曼的房門了。葉曼剛剛因為蘇凡孩子的事情被爺爺臭罵了一頓,如果早把這件事告訴蘇家,就不會出今天的事兒。現在如果蘇家的玄孫沒了,葉家免不了要被蘇家背後罵。蘇家的事情應該交給蘇家自己去解決,葉曼根本不應該插手。
誰被連著罵了一個小時心情也不會好,更不用說才要躺下睡覺就有人敲門。
葉曼開啟門,警察沒說話她先開了口:“警官證拿出來看看,詢問任務書拿出來瞧瞧。”一邊說一邊就伸出了手。那意思,如果拿不出這兩樣東西,思想有多遠,你們就給我滾多遠。
其實,葉曼的要求也不過分,大半夜的把大門敲開,確實應該出示證件。
但是兩個警察還是頭一回遇到別人要求他們出示證件,當時就有點不適應。足足愣了有兩秒鐘,年長一些的警察才把證件拿了出來說道:“我們真是警察,不用害怕。”
葉曼看了一眼,把證件還了回去,對年輕的警察說道:“你的證件呢?”
小警察剛被陸楓給數落了一頓,心情正不好呢,這會兒聽到葉曼還要看他的證件,當時就急了,大聲說道:“我們是一起的,告訴你不用害怕就是不用害怕唄,你哪那麼多事……”話還沒說完,冷冰冰的槍口已經頂在了腦門上。
“以為我害怕,你傻吧?!”葉曼另一隻手亮出了持槍證,然後才接著說道:“作為一名人民警察,在你要求他人配合你進行工作時,你有義務出示證件,配合你進行工作的公民也有權利檢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