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秋南剛才還不明白,為什麼陸楓能一個人把二十多個人打的肢殘體缺,卻根本沒有去擋許文強身邊保衛的那一抓。
現在看起來,陸楓是看到許文強剛才明顯打壓熊家,所以才故意激怒許文強,讓許文強暗示身邊的貼身保衛動手,然後在借這個保衛的嘴,把許文強的動機用意說出來。此時陸楓的身上一定有錄音裝置,只要這段錄音公開,那麼許文強市老大的這個職位,就算是完了。如果說陸楓這都不算是有意維護他們熊家,那天下就沒有維護熊家的人了。
為了熊家,竟然不惜得罪一個市老大,而且陸楓和焦雅雅好像交情不淺的樣子。再加上剛才,陸楓一轉眼就想到,拿走車庫裡的車據為己有,讓海家去頂罪還錢,這麼聰明的人,如果熊家不拉攏一下的話,就太可惜了。
不過熊秋南也很清楚,剛才徐文強的保衛出手時,陸楓不躲不閃,然後隨意一腳擊敗了對方。這種方式,意味著陸楓有很強的自我意識,拉攏他絕對不能過於明顯,他只要做出一個姿態,以陸楓的精明自然就能明白他的用意。
上前幾步,熊秋南直盯著徐文強說道:“我不敢奢望你能就汙衊路斯特4s店走私汽車一事進行公開道歉,可是我對於你縱容身邊保安人員毆打普通市民的行為,感到非常的意外和震驚,我要把這件事情公佈於眾。”
熊秋南說這話是說給陸楓聽的:許文強汙衊熊家走私無所謂,但是他讓保衛打你這件事,我們要管管。
陸楓不長毛比猴都精,他怎麼可能聽不出熊秋南話裡的意思。到了現在他已經明白過來,這根本就不是一起走私那麼簡單的事兒,這是幾大勢力,在互相博弈中,把熊家當成了犧牲品,而熊家也看透了這一層意思,所以暗中留了一手,留的這一手,就是這批車有合法的手續,只是當時沒有拿出來。
無論熊家到底有沒有留上這一手,作為幾大勢力博弈中的犧牲品,只能說明兩個問題:第一,熊家本身的地位和能力都不高,所以被某一方勢力拋了出去,成為了犧牲品。第二,雖然熊家現在的地位和能力並不高,但是他們有崛起的方法,為了獲得一個契機,主動在某一勢力中充當被犧牲的角色,以求獲得這個勢力給他們的回報,藉機崛起。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說明熊家現在的地位和能力並不高。而且陸楓也不知道焦家是怎麼回事,他甚至連葉老怪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博弈中的幾大勢力沒有一個是他了解的,摻和進去和找死沒區別,所以陸楓對熊秋南只是輕輕的一笑,表示他心領了,並沒有再說其他的。
許文強現在理解了什麼叫大勢已去,如果說熊家走私的這件事兒,把他變成了一片乾枯的葉子,那陸楓無疑就是一陣強勁的秋風,他的時代過去了。
用陸楓的話說,法院封存的車輛現在已經被海家的人拿走了,而且熊家走私的這件事情,也將隨著合法的手續出現而塵埃落定,蘇晴留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走過許文強身邊時停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徐文強的肩膀,說道:“你是想引咎辭職,還是規規矩矩的到環衛部門養老?”
許文強是大勢已去,但是一天檔案不下來,他一天還是這裡的老大,嗯,現在被一個年輕的女警拍肩膀,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於是他說道:“你就是個警察,有什麼資格對我的將來指手畫腳?”
蘇晴淡淡的說道:“有道是褪毛鸞鳳不如雞,到這個時候你還這麼囂張,看來把你送到環衛部門養老,順便讓你兒媳婦照顧照顧你,這是個不錯的想法,如果你聰明,就引咎辭職吧。”
曲軒文從婦聯主任,直接調到清潔隊開清潔車,這是今天早上他直接下的命令,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現在被蘇晴說了出來,許文強本能的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
“你可以不知道我是蘇晴,但是你不應該不知道我姓蘇。”說這句話時,蘇晴的聲音非常輕,但是對於許文強來說,這絕對是一個丟到他心臟上的重磅炸彈,因為昨天皇城裡打來電話,讓他安排曲軒文去開清潔車的人也姓蘇。
看到蘇晴和陸楓離開,許文強感到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笑笑呢?”陸楓和蘇晴在鳳舞的帶領下,來到了汽車城公用的車庫裡,這裡停了四十輛嶄新的路斯特跑車。
叫陸楓一直把她帶到車庫裡,看到這些嶄新的跑車就問起笑笑,蘇晴心裡那叫一個高興,馬上說道:“她倒休,正在家待著呢。”
陸楓伸手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用禮品紙包裝得十分精美的小盒遞給了蘇晴,說道:“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