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本來就應該想辦法避免這場爭鬥,這倒好,還嫌對方來得晚。打個電話去刺激對方,這已經不是精力過盛可以形容的了。
“陸長老,如果能夠避免武力相向,我們還是不要激怒他吧?”荊無顏有些無奈的說道:“畢竟,打起來對於雙方都沒有好處,而且他是一個地階後期大圓滿的強者,離天階只有一步之遙。這種人在任何門派中,都是重點保護的,如果受到了損傷,門派必然會傾力報復,萬一連累了東聖仙宗,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其實荊無顏的心裡很清楚,自從剛才陸楓打死了對方的玄階強者,和將要到來的地階尊者已經是勢如水火。就算沒有到以死相拼的份上,也差不了太多。
“你在玄階停留的時間太久了,久到已經失去了武者的勇氣,這對於你以後追尋古武究極之境沒有好處。”陸楓依然沒有睜眼,只是淡淡的說道:“你神庭與鳩尾兩穴做到了氣通,還沒有做到神連,沒有勇武之心你永遠無法做到神連,會永遠停留在玄階後期大園滿的境界。最後的那絲壁壘,會一直存在。”
即使知道陸楓的醫術如神,但是荊無顏說什麼也沒有想到陸楓已經到了根本不用望、聞、問、切這四步就可以知道她氣連神阻的困境。不過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對,醫術再高,也只能夠發現已經存在的問題,絕對不可能察覺她武道一途卡在哪裡。
就在荊無顏才要說什麼時,手中抱著的七把長劍毫無徵兆地閃電般從鞘中飛了出來,頓時眼前一片銀光閃爍,還沒有等她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就看到陸楓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兩道精光直看向她的身後。
幾乎是與此同時,身後傳來“錚”的一聲金石相擊般的巨響,接著一股柔和的力量瞬間就把她從原地帶到了陸楓的身邊。這時荊無顏才看到在她原來站的地方稍後的位置,七把長劍在空中圍成了一個環形如同圓盾,劍身交匯之處已經被一隻拳頭打得幾乎變了形。就像是被刀砍斧剁般的碎裂了一大片,就連兩側的茶几和椅子,也在這股餘力的衝擊之下四分五裂的摔落了一地,至於說大廳兩側的落地窗玻璃碎落得一塊兒都不剩了,散落在外面的草地上,反射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兩側牆面上貼的裝飾石膏板,像是被一隻巨大的利爪撕碎了一般,以及別墅挑空處的水晶吊燈,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在長劍所形成的盾牌對面,站著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緩緩收回自己的拳頭,用一對三角眼死死地盯著陸楓。一頭銀色的長髮隨著這一拳去勢己盡,也從倒豎的狀態緩緩地垂了下來。
在這一拳的威勢之下,陸楓和荊無顏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反應。
荊無顏已經被這一拳的威勢給驚呆了,一擊之下百餘平米大廳的近一半的面積已經變得如同經歷了劇烈的爆炸一般,裝飾用的大理石板被這一拳所散開的餘力之下,如同暴風中的紙張一樣,被撕扯的一條一縷的。五米長的水晶吊頂已經齊著挑空的頂面斷開,數千顆直徑三厘米的水晶球在落地之前被轟成了渣,射出來的光把漫天的灰塵對映得色彩斑斕。
而陸楓的心裡除了氣憤之外,有的只是鄙視。身為一個地階後期大圓滿的強者,離天階尊者不過一步之遙,竟然出手偷襲一個玄階實力的女人,當真是不知道天下還有兩個字叫做羞恥!
“我師侄是被你打死的?!”一頭銀髮的老頭瞪著陸楓狠狠的說道:“你不會敢做不敢當吧?”
直到這時候荊無顏才算是緩過神來,剛才要不是陸楓,她已經沒命了,堂堂的地階強者竟然如此下作地對她一個玄階實力的女人出手偷襲。同時,她也是到這時才注意到,以那七把長劍形成的盾牌為界,朝向他的這一側不但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空中連一絲灰塵都沒有,彷彿連空氣都被長劍形成的盾牌格開了。
聽了老頭的話之後,陸楓微微搖著頭,冷冷的說道“你師侄不但是我打死的,就連你也是被我打死的!”
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