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數年前的一場宴會上,她就對他情根暗種,只是當時她有個交往多年的世交男友,又苦於沒機會接近他,才因此作罷,選擇愛她入骨的男人。
可惜最後還是無疾而終,滿口愛意的男友一出國便變了心,愛上金髮碧眼的洋妞,還生下混血的兒子,她一火大就花錢找了幾個人越洋教訓他們一番,讓他們的戀情和她一樣不得善終。
當然,那個人已被他鬧得分手,小孩子歸女方撫養,而她則樂得重獲自由,在男人堆裡悠遊自在,享受眾多的呵寵。
現在她又遇上當時迷戀不已的物件,不緊緊捉住這條鑲鑽的大魚怎麼成,她都快二十八了,眼角的膚質開始老化,再不找個合適的男人巴上,轉眼間她都老了。
“一片深情不敢當,不過昨兒個和日本人打情罵俏,並且和他回房過夜的人似乎也是你,你的多情真叫人不敢領教。”江天憑冷諷地避開她偎近的身軀,鄙夷的神情相當明顯。
她僵了僵,惱他的不識相,“你看錯了,那個人不是我,我是今天才來住房。”
又不是笨蛋,誰會承認自己水性楊花,把性當開水,一日不可或缺。
“要不要找人來對質,我和佐藤先生有生意的往來,他剛還在吹噓昨夜的小姐很帶勁,床上功夫一流,是個被很多男人調教過的高手。”他不耐煩的說道,想早早斷了她的妄念。
他還不到飢不擇食的地步,挑都不挑的看上這種女人,至少他懷中這隻有爪的小貓還順眼些,雖然她那一腳踩得讓人不悅。
“你們……你們男人真下流,居然這檔子也拿出來討論。”她氣極了,做勢要給他護著的女人一巴掌。
江天憑聲一沉,略帶冷意。“尊重自己,別鬧出笑話,令尊可是商界名人。”
“你……”周雪莉的怒氣無從發洩,她忿忿的瞪向局外人彤乞願。“你不用太得意,喜新厭舊是男人的天性,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搶回他,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她沒笑呀!只是無聊的玩著手機吊飾,祈禱這場鬧劇快點結束,十點零五分的火車快到站了,她可不想錯過這班列車。
彤乞願很無奈,原本沒笑的她微勾起嘴角,讓人看起來像在示威,其實她只是苦笑自己運氣差,人家情侶吵架也波及她。
“在我面前撂狠話,你夠膽。”天真地叫人厭惡。
“啊!江大哥,我……我太愛你,所以……所以……”一見江天憑嘴邊的冷笑,她為之驚覺太張狂了,讓他瞧見自己的惡形惡狀。
他一笑,卻給人不寒而慄的陰沉感。“‘我的'女朋友要是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我全算在周氏企業頭上,要併購一間搖搖欲墜的公司太容易了。”
“她配不上你,我才是你該挑選的良緣。”可惡,他打哪得知父親週轉不靈,頻臨破產。
這也是她急於釣金龜婿的原因之一,因為她受不了當個乏人問津的落難千金。
“你要是娶個被朋友睡過的女人,然後受人指指點點,羞字怎麼寫不需要我教你吧!”他頓了一下。“真要缺男人去問問佐藤先生缺不缺情婦,他對你昨晚的表現讚不絕口,直誇你是華人之光。”
江天憑輕笑擁著直搖頭的佳人走過她面頭,無視那雙淬毒的蛇目佈滿憤怒,任由她在原地發狠撒潑。
反正她是飯店的責任,自會有人處理,與他擦身而過的飯店經理不就來善後了,縱容無禮的客人攻擊其他住客,這是他們應付的代價。
不、值、得、同、情。
咎由自取。
“你很缺德。”
乍聞這句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聽得江天憑一頭霧水,不自覺看向面容平靜的女子,不解受到羞辱的她為何能冷靜如不動明王,絲毫不受影響。
他們住在不同樓層,距離也甚遠,可是每每想到她泡在海中的模樣,他就無法安心地放任她一人獨行,不盯著她心就不踏實,像搖擺的鞦韆受風吹動,難以靜止不動。
所以也跟著她,不時地叮囑她生命的可貴,不讓她輕賤生命的想法,即使她非常努力說服他,她一點也不想死,準備與龜鶴同壽。
他真的很想相信她的誓言旦旦,但擱在胸口那顆心老是唱反調,在經過三天的相處後,他更加確定她需要他,因為她完全沒有自保能力,只會任人欺凌。
“正直的男人不會拿人家的短處加以攻擊,尤其是女孩家的那種事,真的很缺德。”就算她再壞也是她的事,不該任意批判其行為。
這世上只有聖人能宣判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