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走進房間立刻被房間的奢華所驚呆。我真像一隻從井中一不小心蹦到了聯合國總部的傻瓜青蛙。司機的臉色也是一片震驚。看來,他經常跟隨書記出發,這樣的場面也是第一次。
張小梅也不例外。她的臉色雖然看不出異樣,但她的眼睛裡面的光很明顯地表示出此刻心情的激盪。
更讓我們開眼的是兩個大人物。
水利廳的一把手趙加騏坐在主陪的位置,他旁邊主賓就是省財政廳的廳長徐天麟。趙加騏四十多歲,精瘦幹練,眼睛裡射著亮亮的光。徐天麟五十歲左右,腦門有點禿,眉毛濃黑,身體和臉都胖胖的,好像笑彌勒,眼睛裡也是精光四射。他們兩個一個精明,一個和善,但都有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概。
據說,人有沒有官運,主要看他的面相有沒有官威。其實,只要人久居上位,大權在握時間長了,官威自然就生成了。就像當了領導的同學,許多年不見,一見面,那氣勢讓人感覺十分的陌生。
張小梅坐的副賓。李娜坐的副陪。我坐的次副賓,挨著張小梅坐。司機則在李娜的另一邊,挨著徐廳長坐著。
我和司機都有些不安。司機不安是因為第一次和這麼大的領導坐在一起,自然有些手足無措。我不安除了面對兩個大人物外,還夾在兩個漂亮的女人中間,更增添了一些拘束。
菜上來後,趙廳長掃視了我們一眼,聲音洪亮地說:我們夫妻擺個家宴,請徐廳長和遠來的同學。我和李娜是同學,李娜和小梅是同學,我和徐廳長也是同學,那麼等量代換,我們都是同學了。
趙廳長在自家的地盤上,話說得特別有底氣。我沒想到他這麼幹瘦的人說話竟然是這麼洪亮。我知道自己和司機只是個搭頭,完全不在大人物的眼裡也是自然的。
徐廳長哈哈笑著說:我是沾了同學的光了,才有幸和美女坐在一起。
徐廳長的聲音竟是非常的清亮,甚至有點尖細,這和他的體型臉型真不符合。趙廳長的聲音也是洪亮得令人意外。怪不得聽相面的人說,貴人無論相貌和聲音,尤其是氣度,都有別於常人。
李娜看看張小梅,看看徐廳長,嬉笑著說:我們這裡沒有外人,都是一家人。
張小梅不好意思地說:很高興能認識趙廳長和徐廳長,這都多虧了我的同學李娜。
趙廳長說:既然我們都是同學了,還客氣什麼!來,我們喝酒!
李娜也舉著杯說:喝酒,喝酒!
趙廳長帶頭一口把杯中的酒乾掉了。
69、兩個大人物(2)
隨著喝酒開始,我漸漸地不緊張了。原來不論喝酒的人官職多麼大,喝酒的檔次多麼高,不管喝什麼酒和在什麼地方喝酒,精髓都是一樣的。只要一和酒沾邊,人都親熱興奮起來,陪酒的人總想客人多喝酒,客人也會想著法少喝點。
趙廳長和李娜夫婦果然出手不凡,他們談笑之間,尚未用多少解數,我和司機就不行了。我們眼見戰場上烽煙四起,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可以應付得來的,趕緊找了個藉口,相繼逃離了酒桌。
等到服務員找我們進去吃飯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張小梅已經粉面紅豔,分明被人家繳械,看樣也已經投降了。徐廳長臉色有些發白,眼睛迷離,腦門卻是更亮了,看樣子也讓李娜夫妻收拾得不輕。
我邊吃麵條,邊看看張小梅。她瞥了一下我,眼裡已經失神,看樣子酒精正在逐漸佔領她的大腦。
李娜說:小梅,吃飯啊,吃點啊!唱歌跳舞的時候還有勁!
張小梅軟綿綿地笑著說:我吃不下了,再吃,可就無法唱歌更無法跳舞了!
徐廳長趕緊說:少吃點,我陪你吃點!
徐廳長用力地吸著一根麵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吃進去,看著張小梅說:吃麵條,常來常往啊!
張小梅只好用筷子夾起一根麵條,非常用力地往嘴裡送。
李娜突然說:徐廳長這麼喜歡小梅,乾脆讓她來給你服務得了!
我一愣,就聽徐廳長有些醉意地說:來給我這麼個糟老頭子服務,小梅才不願意呢!
張小梅看看徐廳長,沒有說話,麵條忘了往嘴裡放。
李娜大笑著說:廳長看起來比我們加騏還年輕,給廳長服務,小梅肯定樂意,多年的同學了,我還不瞭解她?!
趙廳長看了我和司機一眼,大聲地對李娜說:快吃飯,吃好了我們去舞廳唱歌,有什麼事情那時候再說!
吃完飯,李娜安排車把我和司機送回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