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我們在一起打過籃球，發生了肉體的接觸後不到一週的時間，我突然接到通知和張小梅一起去省城出發。我預感這次省城之行一定不會風平浪靜。我問老魏所長能不能找個別人去，老魏直接告訴我，這事情非我去不行。因為張鄉長是去省財政廳和水利廳申請小流域治理的撥款。這項開支一直是我經手，別人說不明白。張鄉長還特別強調不許我臨時請假。
我更加惶恐了。張小梅看樣子是要吃定了我。我把心一橫，決定就陪她去一趟省城。我就不信她還能吃了我。最壞的結果是我失身於她，我似乎也損失不了多少。
主意拿定，見到張小梅的時候我就自然和平靜多了。但我的目光卻洩露了心中的期望和潛藏的野心。這內心有鬼的狀態，讓我很羞愧。
張小梅明顯是特意打扮了自己。她一身純藍的職業套裙，讓她沉靜清雅，卓爾不凡。脖子上一串水晶項鍊，光華內斂，冰冷中顯得高貴純淨典雅。尤其是她那輪廓鮮明的面孔，在她刻意的淡妝下，顯得那樣純粹精緻，像是最精美的寶物，讓人無法不生出佔有和寶愛之心。
為了去省城，我們特意坐著書記的桑塔納。這是書記來馬兒山後頂著壓力買的座駕，因為山路難走，連他自己平時也不捨得用。這就充分看出書記對張小梅此次之行的嚴重重視。如果她真能不小心從省裡為馬兒山鄉爭取來個三十萬五十萬的財政專款，那馬兒山鄉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我們先從鄉里出發，然後來到縣裡，到水利局取了相關的檔案和批覆，再到市水利局蓋了章。在市水利局蓋完章，我們本想自己簡單吃點飯，然後去省城。因為還有幾百公里的路要走呢，必須早點，否則大半夜才能趕到省裡。
可水利局的領導非要請我們吃飯。我們明白他是衝張小梅來的。據說這位領導是張小梅大學的師哥。在酒席上，無論張小梅怎麼推辭，也還是被灌了個半醉。這樣，我們從市裡出發的時候，已經三點多鐘了。
上車的時候，我本能地想坐前邊。可張小梅說要和我商量一下撥款的事情，要我到後面坐。
就這樣，我又和她坐到了一輛車上，同樣的是坐在一起，同樣的她也喝了酒。
不過，我慶幸的是我沒有喝酒，張小梅也沒有喝醉酒，而且，這次坐的也不是吉普車，走得也不是山路。
我甚至很樂觀地想，這次在路上時沒有什麼故事發生了。
58、香豔的旅途（1）
一件事情在你沒有百分之百地完成前，你不能先說自己做好了，那怕只剩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一也不行。比如說，你早晨忙活了一頓，燒水，煉鍋，放麵條，煮麵條，麵條煮熟了，你以為把雞蛋打進去就就可以美美地吃早餐了，可就在你大鬆一口氣的時候，你突然發現你打進鍋裡的，竟然是一個臭蛋。
我不是說生活給我們的尷尬無法避免，我只是說生活中意外隨時都可以發生，即使你沒絲毫的心理準備。
本來，我和張小梅一起坐在書記的新桑塔納轎車裡，除了說關於申請撥款的公事外，還說了許多私話。我們平穩地在愉快地談話中向前行進，除了因為路途的顛簸讓我們的身體稍微有些接觸外，我們再沒有其他的肉體接觸機會。當然這不僅僅因為轎車比吉普車顛簸的差，不僅僅因為換了書記的車和司機，關鍵是我們很好地控制住了那種肉體接觸的慾望，否則，我們總是有很多偷偷摸摸的機會。只要我們不進行肉體的接觸，無論我們的思想如何出軌，無論我們的目光和神情如何曖昧盪漾，但終究不算是出事。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再有幾十公里就能到達省城，就在我們輕鬆地以為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天有不測風雲，意外終究還是突如其來地降臨。
那個時候，我正在後視鏡鏡裡悄悄地偷看身邊的張小梅。張小梅對此一無所知。她還以為我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面前的風景呢。
也許是因為酒力發揮，也許是因為快到省城，反正張小梅十分興奮，竟然顯出天真活潑，極好衝動的樣子。她的這種樣子使我感覺到一種春天般的溫暖，我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水在我的胸臆中小河般叮噹作響，死去的那段學校時光又在我記憶中復活過來，我頓時一連串地想起好幾個讓我暗戀過的女同學，她們的記憶中的樣子讓我激動不已，雖然她們總是喜歡那些大年級的男生和才華出眾的老師，而對我不屑一顧。
我猛然發現張小梅那神態象極了我鄰班的一個女同學，有一段時間我對她痴情不改，已到了茶飯不思的境界。張小梅比她的身段更成熟，更誘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