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恐懼自他的心底升起,商介烜將無線電話隨意一丟,抓起車鑰匙,決定到陳安經常出沒的賭場去找他。
兩個小時過去,跑了三、四個賭場,他才找到陳安。
“左曉俏人呢?!你不是答應我不找她麻煩的嗎?”商介烜揪著陳安的衣服,不分青紅皂白地朝陳安的肥臉揍上一拳。
陳安搗著泛疼的面頰,一臉無辜。“商老闆,我……我不知道啊,今天拿了錢後,我就離開你公司了,沒再見過那丫頭。”
“還是你又惹上什麼麻煩,牽連到她?為什麼她會突然失蹤?”他又把陳安揪了回來,掄起鐵拳準備再揮去。
“別……別冤枉我啊,我欠的錢,商老闆你都幫我還清了,哪可能還有仇人會找上門啊!”
“那她會上哪?”
“我哪知道,那丫頭是你的女人,她不見了,你怎麼會問我……”陳安低聲抱
怨著,待商介烜鬆開箝制後,他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苦無他法的商介烜沮喪地回到住所,一夜無眠地坐在客廳裡,等著左曉俏回來。
但,直到翌日早上九點,左曉俏仍無訊息,商介烜衝到公司裡,見到安敏兒後,急得劈出怒吼。“左曉俏人來了沒?”
安敏兒被他的怒吼聲給嚇得瑟縮著肩頭,死命搖頭,臉上裝出慌張的表情。
“曉俏還沒回家嗎?我從昨天下午就沒看到她了啊……”
商介烜胸前急速起伏,眼睛泛紅,一身縐亂的西裝,回異於平日的整潔優雅。
“如果她來了,叫她馬上來辦公室找我!”
“是是是!”安敏兒頻點頭,待商介烜走遠,她才低聲自語。“你慢慢等吧,曉俏再也不會來上班了。”
商介烜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擔心左曉俏會不會發生了什麼危險,打算報警,但必須等到失蹤四十八小時後才能報警,他氣得將桌上的檔案全掃落地面。
倏地,瞥見擱置在電話旁的一條星形項鍊,他伸手拿起。
是沈心妮的遺物,也是他送給左曉俏的那條項鍊……
他按下通話鍵。“李秘書,進來一下。”
李秘書進來後,他立即高舉項鍊,問道:“這條項鍊怎麼會在這?”
“昨天下午我在辦公室門口撿到的,難道這不是總裁的?”
“昨天下午左曉俏來過?”商介烜幾乎是屏著氣問道,莫大的恐懼瞬間籠罩心頭。
“是啊,昨天下午三點左右,我準備到十五樓去整理檔案時,正巧在電梯前碰到曉俏。”李秘書困惑地微偏著頭。“總裁沒碰到曉俏嗎?她告訴我她有事找您啊!”
商介烜在心中稍微推算他與沈家母女對談的時間……身子頹喪地陷入皮椅中,腦海瞬間飄過左曉俏充滿孤寂的眼眸,心驀地擰緊了。
她……都聽到了?
李秘書見狀,識相地安靜離開。
“這就是你知道真相後的決定?”選擇不告而別?
左曉俏的離開,突然讓他慌了起來,是因為擔心沈心妮的替身離開了?抑或是捨不得左曉俏本人的離去,剎那間,他竟無法分辨……
他抹了抹臉,唇角扯著苦笑。
失去沈心妮的遺憾霍地竄人心裡,不斷啃蝕著他的心壁,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嘗一次那種失去的痛!
“左曉俏,我不會放手的!”
安敏兒下班回到家,見到左曉俏仍縮在沙發裡發呆,不願開口講話,她不捨地搖頭嘆息,轉身準備晚餐去,不再打擾左曉俏。
幾分鐘後,門鈴瘋狂響起,原本在廚房切菜的安敏兒,持著菜刀跑到客廳與左曉俏對望。
聽這門鈴按得又兇又急,除了商介烜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可能是他,你先去躲一躲好了。”安敏兒建議。
左曉俏頷首,默默往裡頭走去。
安敏兒深深吸口氣,開啟門。“總裁?你怎麼來了?”
“我找左曉俏!”他渾身狂囂氣息,看來下定決心勢必逮回左曉俏。
“曉俏不在這啊——”
商介烜推開安敏兒,徑自走入屋內搜查。
安敏兒氣憤地瞪著他背影,追了上去。
真是個霸道男人,以為他是公司總裁,就可以隨意進入她家啊!
“總裁,我說了曉俏不在這,我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碰過她啦!”
黑眸犀利地看向安敏兒,似乎想分辨她話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