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凝視著她,沈桐輕笑了下:“陛下,漠北戰事不妙,我想請纓出征。”
漠北的戰事無非就是匈奴騎兵又開始擾邊,此地朝廷的守將打也打不贏,跑也不能跑,只能嚴防苦守。聖慧不是沒想過將他們遠遠趕走,但無論派多少名將過去,最後都是鎩羽而歸,難道沈桐一個吏部出身的官員就能肅清邊塞?
想著就有些不耐煩,聖慧只當他是突發奇想,揮手說:“你想去,那就去吧。”
說完也不等他再說話,又上了御輦就喝令快走。
沈桐留在原地,靜靜望著那隊遠走的御駕,輕聲嘆了口氣。
第14章 在乎的你(1)
可能是因為在周倜然那裡碰了壁,吳菁雅臉色臭了很久,出了醫院還拉梁臨風一起去聊天。
梁臨風以為像吳菁雅這樣的人,會找一個酒吧或者咖啡館之類的地方,結果她支開助理,開車左拐右繞,把梁臨風帶到衚衕深處一個僻靜的茶室。
他們進去之後立刻有看店的老人家親切打招呼,看樣子吳菁雅在這裡還很熟。
在四合院中找了個包廂坐下,吳菁雅要了壺龍井。
雖然她看過了報道,也猜出來周倜然出事是被陷害了,但具體情況還是不很清楚,梁臨風就先給她解釋了一遍經過。
聽完了,吳菁雅支起下頜看梁臨風:“你跟舒桐是怎麼回事?”
她果然是眼光毒辣,一眼就看透了他們在鬧彆扭,梁臨風就只得說:“也沒什麼,就是吵了幾句。”
吳菁雅瞥她一眼:“我就說,要是你們沒鬧翻,舒桐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到周倜然這裡來。”
梁臨風無奈笑笑:“他這幾天根本不允許我單獨活動。”
吳菁雅“哦”了一聲,意味深長:“覺得被束縛了?覺得他太霸道了對不對?”
梁臨風聽出她話裡有話:“你想說什麼就明說吧。”
吳菁雅淡哼了哼:“你就只想到他強硬地要求你,沒想到他頂著什麼樣的壓力吧?短短几天之內讓所有媒體放棄這麼個熱點新聞,需要做多少公關,你自己就是報社的人,不會不清楚。舒憶茹那種人,如果給她知道了你和周倜然出了這種事情,她還能容得下你?還有,舒桐是舒天的總裁,你出了這種事情,萬一被曝光,他下屬會怎麼看他?董事們怎麼看他?你壓根就沒想吧?”
這麼一大段話說出來,著實把梁臨風給問住了。
她下意識地還是覺得,出了事就是她自己的事,跟別人沒有多大關係。但其實就像吳菁雅說的,她已經是舒桐的妻子,在很多人眼裡,他們已經算是個整體,她假如意氣用事了,後果絕對不是她一個人來承擔就好。
這樣想一想,她對舒桐的氣就有些消了,嘆口氣說:“舒桐稍微有點反應過激了,我能感覺出來,他好像很怕,護我也護得太緊了。”
吳菁雅用做過鑽戒代言的纖纖美手端起骨瓷茶杯,喝了口的龍井,悠閒道:“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從茶室出來,已經有8點多了,梁臨風喝飽了茶,也不想吃東西,就讓吳菁雅送自己回家。
她下午剛跟舒桐吵過,他這幾天又很忙,常常早出晚歸,所以她理所當然地認為家裡沒人,上樓開了門看到屋內一片黑暗,隨手將鑰匙扔在了鞋櫃上開啟燈。
隨著光明到來,客廳沙發上就傳來一聲悶哼,然後是喘息聲。
梁臨風嚇了一跳,連鞋也顧不上換,就跑到跟前。
舒桐也沒換衣服,就那麼仰躺在沙發上面,正用手擋住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害怕他是發病了,梁臨風忙拉住他的手:“舒桐?哪裡不舒服?”
漸漸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舒桐將手移開一些,微眯著眼睛看她:“臨風?”接著解釋,“我沒有什麼不舒服,”等他看清梁臨風臉上驚悸的表情,就笑了笑:“睡得正熟,被你嚇到了而已。”
他說著就撐著身體坐起來,梁臨風緊盯著他的臉,確定除了比較疲倦之外,沒有其他的不妥,才鬆了口氣:“好吧,我嚇了你一下,你也嚇了我一下,咱們扯平了。”
她又想起來批評:“你說你是怎麼搞得?就躺在沙發上睡,你不能回房間裡啊?”
舒桐帶笑揉著自己的額頭,咳了幾聲:“我只想躺一下,沒留心就睡著了。”
梁臨風還想再說,但看到他的確疲憊得厲害,心裡莫名一酸,就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這幾天好像都瘦了,晚飯吃了嗎?”
舒桐搖頭,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