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到莫測高深這個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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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快到中午,石小川掀開裝米的罈子一看,裡面只剩下一點米,攏在手裡,還不夠一把,怎麼看都不夠吃一餐了。
小孩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身後,跟個小尾巴似地,緊咬著死活不肯鬆口,石小川嘆了口氣,手使勁扒拉著自己的頭髮,頂著個雞窩頭,一臉無奈和深沉的走到門口。
他停下,小孩也停下,三四歲的孩子,走路還不太穩當,歪歪扭扭的,身上像裹麻袋一樣的套著件衣服,那衣服原本是石小川的,給小孩穿實在太大了,只好用刀子割開了然後再在腰上、手上綁了個布條繫住,偏偏小孩還繃著那張可愛精緻的小臉,一臉嚴肅,原本是可笑的裝扮,硬生生地讓人覺得怎麼這麼可愛了。
石小川也是怎麼看怎麼愛,他不停地和小孩嘮叨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能說的也不多,石小川的生活簡單得幾乎幾句話就可以概括,每天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事,從早上醒來那刻起,就知道今天會做些什麼事。
石小川也不管小孩是懂還是不懂,就和他說起了自己前不久那場失蹤事件,以及之後發生的一切,他牽著小孩的手,來到後院。
這院子是用一堵破破爛爛的土牆圍起來的,幾個地方牆塌了出現了豁口,牆上面長著些雜草,院子裡也是菜和雜草長在了一塊兒,你只能在雜草裡找那些倖存下來的菜。
青松道長是方外之人,講究清靜無為,所以有得吃的時候就吃,沒得吃的時候就混,種菜也是放養型,在後院裡撒滿種子,然後就坐等豐收。
這個後院草木都很繁茂,青翠逼人,長勢喜人的雜草叢中偶爾可以看到幾棵發育不良的青草。
所以每次去摘菜對於石小川來說,都是一件苦差事,因為稍不留神,就會把雜草當青菜摘回來,而青松道長肯定不會去仔細辨認,而會把它們全扔進鍋裡,一鍋燉,按他的說法,他的後院裡面沒有毒草。
小孩搖搖晃晃的跟在石小川后面,石小川則在那些雜草叢裡仔細辨認著可食用的青菜,他打算煮個青菜粥,吃完之後再帶著小孩下山,先把他作為走失兒童送到派出所去,不管怎麼說,養小傢伙還勉強可以做到,但是要養個孩子——也許小孩會被暫時安置在鎮上的福利院裡。
他正在這麼尋思的時候,就沒注意到一直緊跟在他身後的小孩慢慢地往後院的角落走了過去。
角落裡有座神龕,裡面供著一個神像,石小川曾經問過青松,這是個什麼神仙,可青松也語焉不詳,最後用一句,他師父死的時候,他還小,這些事,他也沒來得及告訴過自己為由敷衍了過去。
神像不大,僅二尺來高,是個彩塑泥胚,天長日久,風吹日曬的,外面曾經光鮮亮麗的色彩已經剝落,現出內裡的泥塊,雖然雕塑者儘量讓其顯得威嚴,卻依然透著股賊眉鼠眼的氣息,穿著卻是明朝時候的人。
石小川也僅僅對它產生了一會兒的興趣,不久就因為這神像實在太過醜陋和無趣,而完全把它給忽略了。
正當他一邊念念叨叨,一邊摘菜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異響,回過頭,就看到小孩手裡拿著個石塊,就打算往那個神像上砸。
石小川趕緊跑過去,“你幹什麼呢?”他強行把小孩手上的石頭給繳了械。
小孩猛地回過頭,死死地盯了石小川一眼。
石小川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哆嗦,拿在手裡的石頭掉在了地上。
剛剛小孩那眼神,根本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陰冷,狠厲,並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刻骨仇恨。
石小川遲疑了,他半蹲下,把小孩抱住,輕聲問,“這是怎麼了?”
小孩低著頭,半晌才抬起頭看著石小川,眼神卻已經恢復了平靜無波,像夜晚的大海,他扭過頭看著那個神像,石小川不知道小孩到底會不會說話。
小傢伙能發出細微的哭泣聲,依依呀呀的聲音,卻不會說話,這個小孩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過。
“不喜歡這個嗎?”石小川隨著他的目光看著那個神像,問。
小孩從石小川的懷裡扭出來,晃晃悠悠的就往那個神像走去,到了那兒,就開始使勁的砸那個神像,也不管憑他的小身板,這事做不做得成。
這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石小川搖搖頭,又不能丟下不管,把他抱開吧,他就拼命掙扎,而且用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神瞪著自己,不把他抱開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