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跟我爭吵,而是儘快醫治她的師兄。於是,她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才一邊小跑一邊朝我道:“我去請楊先生,你給我將師兄安頓好。”
我給她一個白眼,還用你說麼?
楊老頭來的時候,依舊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又有點極不情願。我估摸著,趙騷包應該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世外高人,不然為什麼在包紮的時候,他死命地狠狠地咬牙切齒地一把摁住了傷口。我明顯聽見趙騷包悶哼一聲,繼而臉色煞白,登時睜開了眼,慘兮兮地叫我:“阿端……”
我被他叫得心肝一顫,哎呦,娘啊,病美人什麼的,太誘人了……
可是我還沒做出什麼動作出來,趙騷包黑漆漆的眼珠子一下子又閉上了。我頓時心裡一顫,連忙問道:“哎!他這是怎麼了!”
楊老頭頗為不屑嗤我一聲:“還有什麼?痛昏過去了,沒見過麼?”
我咬牙切齒,心底將這個鼻孔朝天的世外高人戳小人玩,並且實話實說:“真是沒見過,那個無良大夫掐病人傷口的?”
而無良神醫的反應是,直接走人。
我差點將銀牙咬斷,實在是、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而此時在一旁不聲不響的蘇姓姑娘卻偏偏選擇在此時撞槍口,她恨不得一巴掌呼向我,厲聲厲色地吼我:“說!師兄是怎麼受傷的!一定是你拖累了他?是不是?!”
我走近她,一言不發。
她見我如此,說話有點不確信了:“喂,誒,你想……你想幹嘛啊!”
我再欺近她,她又遲疑地後退。我猛地將手指一伸,她一個不注意便被我點住了……
我撥出一口大氣,十分誠懇朝她說道:“蘇姑娘,你真是太吵了。”
她一雙大眼睛瞪啊瞪,瞪啊瞪。
我好心道:“蘇姑娘,你別急,我馬上吩咐你家曉敏姑娘將你領回去。”
曉敏看到自己主子這番模樣,還十分好奇地問她:“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哎,這個曉敏,真是一戳就戳人心上。我真是太待見她了。
蘇姓姑娘臉色一黑,我甚至能聽到她的潛臺詞說:這個沒眼力見的丫鬟。
我揮揮手,示意曉敏趕緊將某人領走。
曉敏倒也不含糊,一把拎起蘇姓姑娘就走了。
我看著她們主僕的身影,不禁感嘆曉敏的確是天生神力呀天生神力!瞧那虎虎生威的背影,瞧那蘇姓姑娘如同小雞一樣被她拎在手裡的模樣!
哎,人生真是太美好了。二貨存在就是有好處的啊。
不過,下一秒,我卻登時一愣了。我還沒欣賞夠曉敏姑娘的背影時,一塊玉佩從蘇姓姑娘的身上掉了出來。那塊玉在陽光底下泛出柔和的光,幾乎要閃瞎我的眼。我到底也是接受了多年的閨秀教育,所以那塊玉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認錯的。
那是一塊羊脂白玉,是和田玉中最為名貴的品種。
我頓時心裡一寒,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蘇姓姑娘當時一臉嘲諷地問我有沒有那塊趙家祖傳的羊脂白玉的情景。我立馬追上前,立馬悄無聲息地將那塊玉撿了起來。
那塊玉上面刻了一個字:趙。
我還不明白,那就是我的頭被門夾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團火怎麼也撲不滅。頓時回了房,一巴掌拍向趙騷包的肩膀。
他果然幽幽轉醒了。
我怒道:“裝夠了?!”
他依舊可憐兮兮:“我哪裡裝了?”
我雙手抱胸,冷笑:“如玉公子為了小小的肩傷居然能暈過去?一開始沒戳穿你,是覺著反正玩也是玩。可你也別上癮,是不?”
趙騷包立馬拉過我的手,笑嘻嘻:“娘子,那那個混賬神醫欺負我的時候,你怎不替我伸張正義?”
我瞪他:“讓你吃點苦頭不是更好?”
趙騷包皺眉頭:“娘子,你真狠的心。”
“哪裡,哪裡。”
趙騷包一下子就笑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他手下一下子就是一個勁將我拉了過去。然後又是一下子我就鑽到了他的身子下面。
他撐起身來,目光炯炯地望著我。
我於是怒火熊熊地盯著他。
“小阿端,我早就說過,你生氣的時候最好看。”
我戳他的胸膛,也笑得燦爛:“哦?是麼?”
趙騷包十分誠懇地點頭:“嗯,是的。”
我繼續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眼神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