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尋個僻靜的所在,好好地等著即將開鑼的一場好戲。
趙騷包一襲白色長衫,站在月色之下,儼然與月光同在。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氣場,既像是君臨天下的帝王,可又像是仗劍天涯的俠客。
可是不管怎麼說,都是美人一個啊……
我朝後靠了靠,將自己隱如夜色之中。我沉下心來,開始靜默等待。一、二……還沒數到三,果然有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從院牆上一躍而下。我心跳得極快,而那身影對於我而言竟是如此熟悉。
面具男手持一把長劍。那把劍在月色之下泛著幽幽的冷光,而那男人的聲音也如同著劍一樣,冷冽異常。
我有點恍惚,那聲音卻有絲陌生。他說:“如玉公子,出手吧。”
趙騷包像變戲法似的也從身後掏出劍來,他輕輕一笑:“想不到,這把劍還有它的用武之地。”他彷彿極其寶貝那把劍,輕輕柔柔地將劍鞘褪去。
我聽到“叮”的一聲,極其瞭遠,甚至讓我覺得這不像是真的。我再抬頭時,卻相信了。我分明看見趙騷包手中的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它抵在地上時我又聽到一聲“叮”。
我覺得我長見識了。趙騷包手裡拿著那把劍分明就是江湖上傳得神乎其神的龍吟寶劍。據說它是由千年玄鐵鑄成,削鐵如泥,可是劍身卻極其普通,甚至還有缺口。我恨不得立刻上前,想親眼看看是否真的有缺口……
面具男倒也不畏懼,一個俯身便衝過來,一出手便是殺招,直取咽喉。
我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面具男的速度極快。我對比之前趙騷包在我眼前展示過的輕功,甚至覺得面具男可能更勝一層……我風中凌亂了,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都道如玉公子輕功無人能出其右,你看看,現下不就有一個麼……
趙騷包也是一愣,可是立馬嘴角便勾起一個笑容。我只見著他彷彿一下子便跳起,而且是那種一跳便像是要飛的那種。趙騷包平地起力,一下子就躲過了殺招,並且又是一個翻轉,手裡的劍直直地向面具男刺去。
速度也是極快,照我看來躲反正是躲不過了,只能硬接。
然後……咳咳,然後,我就只看到一道又一道的光,並且耳邊時不時地響起“砰”、“叮”的聲音。真的是速度太快,讓我等只懂皮毛的人壓力巨大啊……
估摸打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我才看到空中有兩道人影分開。那個面具男氣喘吁吁,胸口一塊血似的紅。而趙騷包,肩上,額,又捱了一刀。
我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衝了出來。趙騷包看到我,立馬眼色一黯,連忙叫我:“阿端!”
我狀似評論道:“你們分不了勝負,還不如就此作罷。”
面具男聞言一動,繼而提氣離開了。
趙騷包將劍一收,突然對我說道:“阿端,快來扶我一把。”
他的臉色煞白,我嚇了一大跳,連忙過去扶住,問他:“剛才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趙騷包伸手點住穴道止血,憋出一句話:“他在劍上淬了毒。”
我聽到立馬反駁:“不可能!”
趙騷包立馬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回屋!”
好吧,傷者為大,先不跟他計較。於是,我便扶他回了屋。我眼見著他從一堆東西里掏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他又看了我一眼,支使我:“過來,替我包紮傷口。”
我小心翼翼地掀開他的衣裳,肩頭上舊傷未好又添了新傷,有些皮開肉綻,而剛剛所中的那一劍周圍果然冒著烏黑之色。我頓時失神:“真的有毒?”
聽我這樣說,趙騷包靜默片刻,才說:“他或許不是這種耍下三濫手段的人,但難保他手下的人不是。”
我無話可說,不得不承認,向他坦白:“對。我聽到他叫李階為舅舅。”
“哦?是麼?”趙騷包突然一笑:“李階的毒怎麼也不會毒死我。”
我有點不理解:“為什麼?”
趙騷包哼了一聲:“我向來不用刀劍,與人打鬥喜歡奪人兵器,這次也不例外。我用對方的劍刺他一劍。李階若是防著這一點的話,下的毒也不會致命。”
我用新的紗布纏好趙騷包的肩,卻依舊放不下,只好問出口:“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夏岑為什麼要親自出手呢?”
趙騷包這次卻許久未言,我心裡依舊是總也想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鳥~願上天賜我日碼一萬的靈感與速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