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深時分,窗外一輪明月慘淡無光,打在某人身上也顯得如此不真實。我試探著叫了一聲:“咳咳,這位兄臺……”
一出口我就嚇到了,怎的如此像那弱不禁風的林妹妹。我試著動了動,立馬倒吸一口涼氣,後背就像是被人吊著似的,只要動一下,疼得我恨不得縮起來。
那位兄臺卻漸漸醒了,藉著月光,我還是看不分明。他臉上是一種恍惚的神情,卻又漸漸的、漸漸的有了一種欣喜的感覺。他走過來,十分熟稔地握著我的手,有絲小心翼翼地叫我:“阿端?”
我瞅著他那鬍子拉碴眼裡佈滿血絲的模樣,不禁拍拍他的手:“這位兄臺,阿端是誰?”
一瞬間,我看見他眼裡急轉而下的光,然後又冒出零星的不甘願,輕輕柔柔地說:“阿端就是你啊。”
我搖搖頭:“我是阿端麼?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男人仔細看下來,有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看得我發毛。後來我聽他冒著涼氣的一句話:“你為什麼又將我忘了呢?”
我突然覺得我如此十惡不赦,居然讓這樣的美人如此心酸疲憊。我於是又拍了拍他的手:“真是對不住啊,我真不是阿端啊。看你這麼傷心,阿端是不是你喜歡的人呢?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他起身,走到視窗,抬頭看了看半遮半掩的殘月,然後才轉過頭來回答我的問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