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擔心生鏽,這可是真傢伙。”拯救提醒著我們幾個說。
“小心點,被水草纏住了,一定別慌,二話別說,先用刀斬,不過掉進流沙坑那咱就二十年後再見吧。”空空的笑話聽起來並不怎麼好笑,不過我們還是配合得假笑了兩聲。
四個人到了水邊,脫下了鞋襪,準備下水。
“靠,吳天,連襪子脫了,穿著襪子踩不穩,小心跌水裡被水沖走了。”空空提醒道。
今天晚上本來是豪情滿腔的壯烈行動,誰知自見面開始,聽到的都是些喪氣話,聽得人心裡像吃了蒼蠅一樣發堵,發堵歸發堵,事前說些喪氣話,總比事後哭天搶地強得多。
“你就不怕河底有玻璃劃傷腳!”吳天一邊哆嗦一邊脫著襪子,“手機呢?手機怎麼辦?這可是上千的東西,我是窮人,可是打算一直要用到畢業不換的。”
這倒是個問題,沒處帶沒處放的,放岸上怕被雨淋溼,掉河裡就直接報廢,毀壞只不過是一個快慢的問題而已。
“嘿嘿,哥這裡有好東西。”空空把工兵鏟往地下一插,在衣兜裡一陣摸索,“老洪,接著。東方,你的。吳天,你要不要?”
黑暗裡我伸手接過空空的遞過來的一個小小包裝袋,頓時愣了一下,隨即笑罵道,“我靠,還天天隨身攜帶這寶貝呢,我說怪不得聊大的風氣一天不如一天了。”
說完撕開手中的東西,掏出一個滑膩膩的物件,隨手在襯衫上抹了幾把,反正這件襯衫是不要了。拯救在一旁也一邊笑一邊撕包裝袋,只聽得幾聲唏裡嗦嗦的輕響,拯救也笑呵呵地在我身上抹了幾把。
“日你媳婦的,你個該死的老洪!”我一邊笑一邊把手機掏了出來。
黑暗裡忽然傳來吳天疑惑的聲音:“喂,這是啥?”
我們三個頓時捂起了肚子笑得喘不過氣來,因為怕驚動護林的老頭,我們只好硬憋著不敢笑出聲,那滋味比捱上一拳透不過氣來好不了多少。
“笑什麼?這麼個塑膠袋怎麼裝這麼大的手機?”吳天惱了。
我們三個笑得幾乎就要在河灘上打滾了,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能裝下,能裝下,再裝倆也能裝下,哈哈哈,吳天你真他媽太可愛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撕……撕開……哈哈哈,撕開就行了,我的媽呀,笑死我了,哈哈哈……”拯救笑得渾身都抽筋了。
吳天惱怒地撕了開來,一下又急了:“我靠,這是什麼?怎麼還粘乎乎的?哪來的油?老東西,別笑,這是什麼?”
三個人笑得在河灘上打著滾,渾身笑得一絲力氣都沒有,哆嗦著手抓起地上的沙子,扔到河裡,打得河面沙沙作響。
我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來了,拯救辛苦地回答說:“寶……寶貝……哈哈哈……真……真的是……寶……寶貝,避……避孕……避孕套啊……哈哈哈……吳天你太……太可愛了……”
“靠!”吳天直接沒詞了,黑暗中不知道臉變成了什麼模樣,我和拯救空空笑得渾身都快散架了。
悶笑一陣後,幫著吳天裝好手機,我隨手把自己的三星扔到了一堆鞋旁,翻蓋的手機裝在避孕套裡就跟廢物沒什麼兩樣。為防萬一,拯救帶上了他的直板諾基亞。
三個人終於忍住了笑,帶著鬱悶的吳天,試探著準備下水。笑過一陣後,身上暖和了許多,動作也靈活起來。
幾個人不敢多開手電,一是省電,二是燈光太亮,把護林的老頭或者把南環的巡警招來可就麻煩了。
強烈的光束照到水裡,徒駭河昏黃的河水顯得更加渾濁,幾個人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下河說說可以,真要下去,那可說不定就在要玩命了。
“看看老頭的漁網在哪裡,順著漁網走,那裡安全些,小心別給他放跑了魚。”我低聲說道。
四個人拿著工兵鏟探到水裡,先探了探水的深度,又一陣亂鏟之後,確信安全,這才準備下水。
“靠,我的媽呀!這麼涼!”吳天探到水裡的腳立即縮了回來。
“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你當那旅遊呢?這可比穿草鞋過草地強多了。”空空到底是體院畢業的,踢了踢腿,揉了揉腳,咬了咬牙,硬了硬頭皮就率先下了水了。
“我的媽呀,這麼涼!一會兒這還不瀉得提不上褲子?”想想自己見涼就犯的慢性腸胃炎,我苦著臉說。
“那你順便就一瀉千里吧!”拯救一腳把試探著下水的我踹進了河裡。
“操,你個不要臉的!”一陣從骨髓裡發出的寒意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