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明早還陪你出去玩兒呢。今天……你沒吃好吧。”
他這麼一提,我就鬱悶起來,“你去追的人,是吳小姐吧。她怎麼在這裡?你之前怎麼了,怎麼滿身是傷?”
他轉過身子,面對著我,一雙眼睛似乎汪著水,柔柔的說道,“曉星,今天,我差點就沒命了。謝謝你救了我。現在我不太想說這個事。改天我再細細告訴你好嗎?你上來,我們一起躺會兒。不跟你開玩笑了。”
差點沒命?何勁夫在我眼裡,一直都是聰明絕頂的,只是白天出行的時候,需要藉助我的陽氣,從來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弱勢,就像那天他一下子撲到丁克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一樣,他在我眼裡甚至是危險的,強勢的。他今天究竟遇到了什麼,竟然差點沒命?
或者說,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其實早就死了,不能說差點沒命了,而是差點連這一副殭屍的身子都沒了。
不過他剛回來的時候確實也嚇壞我了,那個樣子,既狼狽,又虛弱,整個人就像被揉過一樣。但是他現在的身體跟我們常人已經不一樣了,在我的陽氣補給下,很快的就恢復了。
猜不出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心裡還是很心疼他今天那個樣子,所以我也就沒再問了。見他恢復了正經的樣子,我也不再跟他調笑了,就靠在邊上說道,“沒事,你躺在上面休息吧,我坐這裡挺好。”
他卻沒有理我的話,伸手一把把我扯到了被子裡面,“我說叫你上來你就上來,我們都不睡地上,這麼大的鋪子,為什麼要窩在地上受涼?”
既然已經上來了,我也就不矯情了,今天在那回民街上站了幾乎整整一天,現在躺下了,簡直覺得兩條腿都要斷了,恨不得卸下來自己捏捏,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真的一直操作的時候,倒不覺得累,但是一旦停下來,那就受不了了,就想爬山的時候沒感覺,下山之後好幾天都要腰痠腿痛。我現在就是這樣。
我往裡縮縮縮,一直貼到了牆面上,和何勁夫隔開了很大一片距離,正準備好好睡一覺的,他卻湊了過來,“幹嘛理我這麼遠?”
“你身上涼。”我想都沒想,就隨口說道。
可是他的臉色卻立刻一變。
我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愣在那裡不敢說話,他默默的轉過身子,不再看我。
我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過分,傷到他的心了,為了不讓他多心,就一點點的往他背後挪去,想跟他說聲抱歉。
不過他似乎很敏感,很快的就又轉了過來,嘴巴幾乎就要碰到我的額頭了。
我又往後一縮,他伸手攔住了我的腰,“你穿著外衣睡覺嗎?”
我低頭一看,他這個老流氓光溜著上身,我倒是穿的結結實實的。他伸手就想來扯我的外套,我趕緊抱住自己的肩膀,“不用不用,就這樣,我睡得著。”
他卻不管我的掙扎,強行把我的外衣脫去了,但是我裡面穿的襯衫,他卻動也沒動。然後就摟著我閉上眼睛了。
我有點緊張——但是我能說,我喜歡這種感覺麼……
他的身體是微涼的,但是這房間裡的暖氣開的很足,本來是有點燥熱的,現在他微涼的體溫過來中和一下,我倒是覺得很舒服。大概是白天等他等的太累了,而且現在在他的懷裡我也覺得很安全,很快的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我卻突然被一陣窸窣的聲音弄醒,一睜眼,只看到朦朧的燈光下,何勁夫正在扯著我的胸襟,不知道在幹什麼,我正準備一腳踹開他,他卻整個人倒下來,把我死死的按住了。
“你幹什麼啊!”
“我就知道你又要打我!”他嘻嘻笑著,低頭在我胸前不知道啃著什麼。不過很快的就抬起頭來,嘴裡還含著一截線,手上捏著一根針。
我看他這樣子,簡直要把他當成自宮練功的東方不敗了,一咕嚕坐了起來,“你在幹什麼!”
他用下巴指了指我的胸口,“你不是釦子掉了嘛,我在衛生間找到了你的扣子,就到前臺要了針線包,幫你縫上啦。”
我低頭一看,果然之前胸口掉的那粒釦子被他歪歪斜斜的補上了。
“這下我就看不到了。哎,我真是好人!”他故意搖搖頭說道,又突然轉過臉對我賊笑道,“不過剛才我已經看的光光啦!哈哈哈!”
我簡直不知道是要生氣好,還是感謝他好,只好哭笑不得的又鑽回了被子裡。“別羅嗦了,我要睡覺。”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就又睡著了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著。突然覺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