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波文正在劉樹生為他圈定的活動範圍內瘋狂的發洩著心中的鬱悶之情,他手中的長劍幻化出一朵朵絢麗的劍花,此時鋒芒畢露的宇波文與劉樹生預想的一樣,他的精神幾乎到了強弩之末,只要輕輕的一碰,便能將他的心理防線徹底擊毀。
「好劍法!哈哈……看不出名震古唐國的第一智者也有如此精妙的劍法,劉樹生自愧不如啊!幸好當日未與宇波兄對戰,不然想必劉樹生此時也不能安然立於此地了。」
宇波文聞言猛然回頭,劉樹生站在僅距他十幾步之外,宇波文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一絲希望,但是最終他還是沒辦法對劉樹生舉起手中的長劍。
智者往往都有智者的處事習慣,宇波文此時就如劉樹生手中的螞蟻,只要劉樹生願意,隨時都可以將他捏死,雖然他對前途感到絕望,但是他還沒到尋死的地步,可以好端端的活著,又有誰願意赴死呢?
「怎麼?你想殺我嗎?呵呵,相信宇波文不會這麼笨吧!你看四周都是我的侍衛,只要你稍有異動,就會被亂刀分屍,相信古唐第一智者也不會無視眼前的形勢吧!」劉樹生不慌不忙的說道。
宇波文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笑容,劉樹生說中了他的心思,就在他將要對劉樹生舉起長劍的時候,周圍的侍衛也紛紛將手按在劍柄之上,宇波文雖然絕望,卻不糊塗,憑他單槍匹馬,又怎麼可能闖出劉樹生的大營,況且他並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對劉樹生動武,只會為他招來大禍,對他此時的處境絕對沒有半點好處。
宇波文冷冷的說道:「第一智者?哼!只怕與劉兄相比,宇波文這點小小的智慧還是難與皓月爭輝,真看不出來,劉兄竟然也是城府極深之人,能在頃刻間將拓拔家的勢力清除得一乾二淨,搖身一變成了南疆的主人,我宇波文若能有劉兄這樣的智慧,只怕唐明早就成了歷史。」
宇波文並不知道唐明在他們同時突圍出城時,便已死在亂箭之中,宇波文時至今日還在怨恨唐明,當日無論出於何種緣由,唐明都不該扔下他獨自逃走,想必現在唐明已經身在都城,至於宇波家,宇波文就更不敢想了,唐明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經過宇波文在拓拔府的一番作為後,唐明又怎麼會放任宇波家坐大。
「唐明?呵呵……宇波兄還在記恨他嗎?難道因為權位之爭,真的令你與唐明之間有了不解的深仇?唉……只可惜唐明已經成為歷史了,早在你們突圍的那天,他就已經死在亂箭之中,所以你也不必再記恨一個死人了!」劉樹生說道。
宇波文聽聞唐明已死,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劉樹生竟然殺了古唐國的國君,雖然唐明手中沒有玉璽,可是他畢竟是當著全國百姓的面登上王位的國君,就這麼簡單的被劉樹生殺掉了?宇波文的眼中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愣愣的看著劉樹生。
「看來宇波兄還是不相信,我為什麼要騙你呢?騙你已經沒有價值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比從前,對你,我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了。」劉樹生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將宇波文最後的一點點信念擊碎了,劉樹生說得沒錯,他已經沒有必要再對自己隱瞞什麼了,雖然他沒有被囚禁於大牢裡,可是他與那些囚犯又有什麼分別?
「我宇波文何時變得如此落魄,竟然不被人放在眼裡。」可是宇波文對眼前的形勢卻無能為力,他不禁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微微搖晃,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目光,對於一位曾經的強者來說,被人掌控於掌中的滋味,簡直比殺了他還痛苦一萬倍。
「你為什麼不殺我?難道你想讓我看著你走向王位嗎?哈哈……想不到當日並未被我放在心上的小人物,竟然可以主宰我的命運了,真是天大的笑話啊!天大的笑話!」宇波文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一般瘋狂的怒吼著,可是他的怒吼,也只是垂死的嘶吼而已,沒有半點威勢可言,更不會被劉樹生放在眼中,反而會使劉樹生的信心大增。
「我不殺你,只不過希望你有一天會覺醒,為什麼傳國玉璽不在唐明那裡,也不在你那裡,卻偏偏落到我的手裡?你難道沒有想過嗎?也許這就是天意,上天安排由我來接任古唐國的王權,所以我才會擁有它,才有了你與唐明的落敗,以致於唐明因此死在亂箭之下,而你也成了本王的階下囚,但是本王絕對不希望你只是一個囚犯,宇波文永遠都是古唐國的第
一智者,能夠得到你的臂助,對於古唐國,對於我,都是莫大的益處!」劉樹生平淡的語氣,似乎在陳述著一件已經成為了現實的事情,只是宇波文微皺的眉頭,不禁令劉樹生心中產生了一絲質疑,也許他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