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城門。
「你們真的是由徑陽關逃出來的?徑陽關內不是已經沒有魯橫的軍隊了嗎?你們怎麼可能逃出徑陽關的大牢?」守城小將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不過他見那三人一副狼狽樣,不免有些同情之心,他不敢相信這些人竟然可以從看守極為嚴密的大牢之中逃出生天,看在他們三人一路奔波勞苦的份上,那個守城小將答應為他們引見人狼。
於是那三個人在守城小將的帶領之下來到將軍府,人狼的將軍府與魯橫的將軍府相比之下,人狼的將軍府看起來氣派許多,畢竟人狼的官職遠在魯橫之上,雖然同為一關之將,等級上卻是天差地別。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如果將軍要見你們,你們才可以進去,貿然闖入是要殺頭的,切記不要亂走,否則同樣是要殺頭。」守城小將吩咐完便轉身走進將軍府,由於他身上的軍裝已經將他的身份表露無遺,所以看門的守衛並未阻擋,任由他出入。
於是人狼在將軍府內苦苦思量是否要見那三個逃兵,那三個逃兵則是站在門外揣摩人狼的心思,現在人狼是他們最後的救星,如果人狼對他們三人有半點懷疑的話,他們三個別想活著離開潼關。
最後人狼決定見這三個人一面,畢竟這三個人是由徑陽關逃出來計程車兵,對於劉樹生目前的情況知道得比較詳細,現在人狼對於徑陽關的情況一無所知,連徑陽關中的兵力部署都是一個謎,他唯一知道的訊息是劉樹生親率二十萬大軍北上。
那三個逃兵被將軍府的下人帶到人狼的書房,懸在三人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人狼沒想到這三個人竟然會如此狼狽,自然對他們三人如何逃出徑陽關感到好奇,他問道:「你們是從徑陽關城內的大牢裡逃出來?本將軍不太相信光憑你們就能逃出防守嚴密的徑陽關大牢?或者……你們本身就是奸細?」
其中一人似乎早有準備,畢竟人狼的疑心病是出了名的嚴重,他自然猜得到人狼會問什麼問題,因此他早已想到應對之策,他說道:「人狼將軍,我們之所以可以逃出徑陽關大牢,是因為昨晚正逢徑陽關的降將站崗,所以我們才能說服他們放我們逃出大牢,不料途中遭遇方秦追殺,最終只有我們三人活著逃到潼關城,如果人狼將軍不相信我們,我們實在沒有其他證據,甘願任由人狼將軍處置。」
人狼微微點頭,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發生,畢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方秦手握重兵,偶爾出一、兩次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只有三個人逃出來的確太慘了一點。
「嗯,本將軍相信你們,從你們的衣著不難看出,你們必定經歷一番苦戰才得以逃出生天,你們能在逃出徑陽關後想到本將軍,令本將軍頗感欣慰,但是本將軍也有難處,潼關城雖然穩固,但是城中只有三萬精兵,卻要面對劉樹生二十萬大軍,想必難以長久啊!」人狼說到這裡,故意裝作痛苦的模樣,彷佛潼關城已經被上百萬軍隊圍起來似的,處處險象環生,事實上他是想打探徑陽關內的情況。
「人狼將軍不必憂心,潼關城內有精兵三萬,可是徑陽關內連三萬兵甲都湊不出來,劉樹生已經親臨徑陽關,大概是故意造聲勢以防止我軍突然襲擊,畢竟他的兵力不足,難以應付潼關的三萬大軍;不僅如此,徑陽關內除了魯橫將軍的舊部之外,劉樹生營中根本沒有步兵,他的步兵留在幾百裡外的蕭關守城,糧草輜重也在威虎關內,還沒來得及運抵徑陽關,如今的徑陽關可謂是一座空虛之城,禁不起我軍全力一擊。」
人狼聽完心中一驚,沒想到劉樹生竟然會麼大膽,居然在兵力不充足的情況下貿然進駐徑陽關,這不是上天賜給他的大好時機嗎?只要可以活捉劉樹生,先不論這是大功一件,只怕連劉樹生現在的地盤都要歸他所有,到時候他甚至可以成為一方諸侯,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
人狼說道:「你們沒有說錯,本將軍也沒有聽錯吧?劉樹生如此大膽,竟然只帶兩萬餘兵力駐守徑陽關?還將糧草輜重統統丟在百里之外?嘿嘿……」
其中一人說道:「沒錯,小人沒有說錯,您也沒有聽錯,此時正是劉樹生岌岌可危之際,不過幾日之後,他的大軍趕到徑陽關就難說了,到時候潼關必危!」
人狼根本沒有心思聽完接下來的話,他的心裡正在盤算該如何攻入徑陽城、活捉劉樹生。
當天晚上,人狼將自己手下的三大偏將──血狼圖、撒哈漢、多羅召到將軍府中議事,血狼圖與撒哈漢聽說劉樹生只有兩萬兵馬駐守在徑陽關裡,臉上皆露出一絲喜色,幸好這樣的好時機被他們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