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先生對方將軍頗為了解?」劉樹生不解的看著夏侯無極,他開始有些佩服夏侯無極的眼力和預測能力了,竟然遠在千里之外就可以推算出前方的戰事情況,而且顯露出處變不驚的樣子,雖然心裡有些忌憚,不過他完全相信夏侯無極絕不是貪圖權力之人。
夏侯無極開心的說道:「主公帳下的兩名虎將都是立功心切之人,童將軍自然不必多說,至於方將軍年輕氣盛,再加上少年得志,怎麼可能會放任魯橫由掌心逃到潼關去呢?相信方將軍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追殺魯橫,以騎兵的行軍速度想追擊幾萬步兵,易如反掌!」
劉樹生面帶微笑的輕輕搖頭,南疆大軍之中哪一個將領不急於立功?個個生怕別人的戰功超過自己,豈止是方秦和童行兩人而已呢?劉樹生聽完夏侯無極的分析之後,已經不再擔憂方秦的處境,至少劉樹生很相信方秦的能力。
此時徑陽關外的密林之中──
幻姬叫道:「方將軍,你醒一醒,太陽都快下山了,你還在睡啊!晚上徑陽關會關閉城門,你的馬會飛嗎?到時候你就得在樹林裡待一個晚上了。」
方秦被幻姬用力搖醒,他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看四周的軍士,已經有十之八、九計程車兵開始在四處走動,顯然大夥兒已經解除行軍的疲勞之感,方秦滿意的點頭,看來時機已經差多不成熟了。
「來人,集合隊伍!」方秦一聲令下,萬餘名士兵在片刻之間便立於方秦與幻姬面前。
幻姬不由得暗自佩服方秦,果然如方秦所說一樣,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整之後,方秦手下的騎兵個個精神抖擻,完全與先前的疲憊模樣大不相同,再加上劉樹生建軍以來對軍功的獎勵政策極為優厚,就連營中小兵都爭先立功,人人以立下戰功為榮,因此每逢大戰,劉樹生手下的將士皆是一副興高采烈的表情。
方秦簡潔的說道:「一鼓作氣拿下徑陽關,在關城之內為眾兄弟慶功!」
萬餘名將士默默無聲的翻身上馬,方秦和幻姬也同時躍上馬背,萬餘名鐵騎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向徑陽關衝去,幻姬見大軍距離徑陽關不到五里的距離,便勒馬不再向前衝去,而是微閉雙眼,口中唸唸有詞,不久之後,方秦身後的萬餘名士兵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雖然幻姬的法力只能維持十分鐘,但是這寶貴的十分鐘對騎兵來說已經足夠了,不過由於方秦衝在最前面,速度快得將手下士兵拋在百米外,所以並未被幻姬的法力隱去身影,因此其他人只能看到方秦單槍匹馬,獨自一人向徑陽關發動衝鋒攻擊,卻看不到他身後的萬餘鐵騎。
最令人難以想像的是,不僅是那些士兵的身影被法力隱藏起來,幻姬同時施展循聲之法,使常人難以聽見震耳的馬蹄聲,所以一切看來依然極為平靜,連同徑陽關守城計程車兵也沒有被驚動。
「咦?你看……那是什麼?好像是騎兵,怎麼只有一個人?那是……南疆的騎兵!」過了一會兒,守城計程車兵注意到飛馳而來的方秦,一方面驚訝於方秦風馳電掣的速度,另一方面不禁搖頭苦嘆,畢竟僅單人單騎,就算衝入徑陽關依然是死路一條。
「哈哈哈哈……他是不是瘋了?應該是腦子壞了吧!一個人也想攻城?哈哈哈哈……」守城計程車兵們一個個都笑彎了腰。
然而眼看方秦距離關城越來越近,那些士兵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因為方秦虎目如電,臉色嚴肅異常,看起來不像失去理智,可是他的身後又看不到軍隊,使得守城士兵頗感好奇。
「你們都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大敵當前還有心情開玩笑,等劉樹生的軍隊殺到徑陽關,你們的苦日子就來臨了!」負責守城的小將剛登上城牆,因此他並未注意到方秦,反而對手下士兵莫名大笑感到極為不爽,遂破口大罵。
這一整天下來,耳邊全是關於劉樹生將要攻打徑陽關的傳聞,使這個守城小將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軍人的天職就是殺人和被殺,可是面對強敵,想要成為戰場上殺手的機會太渺茫了,而被殺自然是最痛苦的一件事了。
「將軍,您看,那不是南疆的騎兵嗎?好像還是一個將領,他一個人竟然想攻下徑陽關,真是太不可思議、太好笑了!」其中一個小兵指著距離徑陽關不足一里的方秦,對守城的小將說道。
實際上,這段過程僅僅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所以幻姬的法力還沒有消失,因此士兵們依然只能看到方秦一人一騎衝向徑陽關,卻看不到他身後的萬餘鐵騎,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此時那個守城小將終於注意到方秦,只是他並不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