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波文與劉樹生聞言不禁面面相覷,顯然天玄閣的主人在他們趕來此地之前,就已經預先得知他們將要到天玄閣拜訪,這個認知令劉樹生兩人不由得顯露出吃驚的神情。
正當劉樹生和宇波文不解天玄閣的主人如何得知他們將來拜訪之時,剛剛那個開門的小童去而復返,他對兩人深施一禮,說道:「家師有請。」
那個小童顯然對劉樹生恭敬有加,卻完全不看宇波文一眼,需知劉樹生與宇波文皆著微服來訪,那名小童僅由剛剛一面便看出劉樹生兩人地位的差異,可見小童眼力極佳,絕非尋常僮僕。
劉樹生和宇波文對天玄閣的主人暗感佩服,僅門內一個小童就有如此眼力,想必天玄閣的主人更是深不可測之人,於是他們隨小童來到天玄閣內的一間陋室之中,說是陋室的原因在於,這是一間用乾草搭建的屋子,雖然看起來頗為簡陋,但是此間隱含的天機非劉樹生與宇波文可以透視。
不久之後,由門外走入一人,此人穿著一襲白色長衫,手搖羽扇,面露溫和的笑容,他見劉樹生將目光投向自己,立即低頭對劉樹生微微抱拳,說道:「在下『天玄先生』夏侯無極,拜見主公,拜見丞相大人。」
劉樹生聞言微露驚詫之色,這個夏侯無極與自己素未謀面,卻對自己與宇波文的身份如此明瞭,彷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過此人法眼,劉樹生不由得暗自慶幸宇波文將此人推薦給自己,如果這樣的能人被其他諸侯納於麾下,只怕自己大難將至。
「主公與丞相請上坐!」夏侯無極將劉樹生與宇波文帶到廳中的八仙椅上落做,自己則是坐在劉樹生的身側,與宇波文相對而坐,笑盈盈的看著宇波文。
「童兒,倒茶!」夏侯無極吩咐道。
不久之後,剛剛為劉樹生以及宇波文開門的小童隨即走入廳中,為劉樹生與宇波文各倒一杯清茶,宇波文並未感到任何異常,劉樹生卻對這股茶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主公自失憶之後可謂如日中天,所有機緣皆對主公有利,如今雖興起古唐新主之爭,但是依在下之見,主公不日便可登古唐王位。」夏侯無極一邊品茶一邊說道,在他眼中,劉樹生似乎已經坐上王位,他則是在談論一段過去的歷史一般。
劉樹生沉默不語的仔細打量夏侯無極,眼前之人的一舉一動都使劉樹生湧起熟悉之感,卻又記不起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類似的人事物,只好在心裡默默思索夏侯無極的來歷。
夏侯無極說道:「兵行詭道,以詐制勝,真可謂兵家真理,主公如此大智大慧,實屬古唐開國以來少有的奇才,不過主公想必非我古唐國人,而是來自於華夏。」
劉樹生臉上微露陰沉之色,畢竟這個秘密是劉樹生的致命傷,就連宇波文也不敢輕易提及此事,夏侯無極見劉樹生臉色難看,突然大笑道:「主公不必擔憂,自古君王能使萬民安享太平盛世者,無不受萬民敬仰,又有誰會在意您是否古唐國人?民以食為天,只要您登位之後,令古唐上下不受戰亂之苦,萬民安享太平盛世,即使您親口道出您非古唐之人,又有誰會在意呢?」
劉樹生聞言微微點頭,眼中的殺機淡了許多,一旁的宇波文被夏侯無極那番話嚇出一身冷汗,如果夏侯無極被劉樹生所殺,那他的下場肯定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夏侯無極是他親自薦舉的人才,如果能被劉樹生重用,他在劉樹生心中的地位自然能鞏固不少,若是惹劉樹生厭惡,那麼他的性命必定難保。
劉樹生讚道:「先生猶如神人般神機妙算,可見先生才能非凡,樹生的來意想必瞞不過先生法眼,那樹生便直言了,樹生準備親率南疆將士出征,勝算未定,希望能得到如先生這般賢才輔佐以減少南疆將士的傷亡。」
夏侯無極笑道:「哈哈哈哈……神人之稱不敢當,無極本是古唐玄奧門第五代傳人,幸得家師真傳,習得探測天機之學,不過一直未得唐明重用,無極本有無緣效力國家之識,沒想到一年前夜觀星象之時,偶然發現紫微星黯淡無光,無極便推知唐明的死期不遠矣,古唐國必有新主出現,再經推算,方知南疆已有天龍星閃耀當空,此現象自然是古唐國新主之徵
兆,故在下移居南疆,希望有朝一日可與南疆之主相見。」
「古唐玄奧門?」劉樹生喃喃念道,他對「玄奧門」三字感到相當熟悉,所有以往聽過的名字,今晚一再被提及,他所喪失的記憶已經被刺激無數次,然而塵封的記憶豈有那麼容易被開啟?
「怎麼?主公對古唐玄奧門有所耳聞?」夏侯無極眼中精光微現,喜形於色。他沒想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