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出兵,必定會退守西域,屆時想再次和宇波家達成協議,恐怕不會太容易!而且這次宇波羅似乎雄心萬丈,他極有可能藉此良機在古唐都城將劉樹生完全消滅。」
安查理有意誇大事實令萇踅更加重視自己,其實安查理非常明白宇波羅的心思,他知道宇波羅也絕不想與劉樹生的大軍決戰,這個舉動無異於自取滅亡。
萇踅聞言哈哈大笑,早在安查理離開西北的那一天起,萇踅就已經在積極的備戰,只要安查理帶著好訊息回來,他便可以率領西北軍十餘萬人馬直逼劉樹生的大軍了。
萇踅得意的說道:「本侯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一旦宇波家同意聯手出兵,我們便可以將矛頭指向劉樹生,哈哈哈哈……看來這回劉樹生有大麻煩了,只要他不能在冬季來臨前攻下都城,他就只能退回南疆,至於明年將會是什麼樣的局勢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人算不如天算,哈哈哈哈……」
京門城內,劉樹生的大營──
方秦問道:「劉王,我軍已經抵達京門,古唐之都就在眼前,為何不一股作氣將國都拿下,卻要停留在這裡等待?依末將之見,我軍應該立即發兵都城,畢竟早日進入都城對我軍有利而無害,若是趕在冬季來臨之前,在都城站穩腳跟,那我們就可以四面出擊,平息諸侯割據的局面,若是不能在冬季來臨前攻佔都城,那我們就只能等明年春季再行打算了!」
原來方秦見劉樹生駐軍京門長達五日之久,卻完全沒有進攻古唐都城的跡象,他擔心要是如先前隔著長江與唐龍對峙,需要再等三個月之久,那時早已是古唐國北方最難熬的冬季,南疆士卒的戰鬥力必然會因嚴冬的到來而大大下降,就算是南疆最引以為傲的騎兵也難以在近兩尺深的雪地中馳騁。
劉樹生笑著的看向方秦,然後微微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不瞭解這些事情呢?他甚至比方秦還要急著進佔古唐國都,恨不得自己現在已經身在都城之內,偏偏形勢不容許他輕舉妄動,現在正是南疆與唐明掌控地區百廢待興的時候,如果他在短期之內與西域的宇波家或是西北的遼伯侯萇踅開戰,將會讓劉樹生與南疆大軍慘遭滅頂之災。
此時劉樹生的看法與顧凝兒、夏侯無極完全一致,那就是等待宇波羅和萇踅先發制人,如果劉樹生不能在短期之內製服這兩方勢力,就算他攻下都城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增添傷亡士兵的數字而已。
劉樹生分析道:「方將軍,本王與你一樣心急如焚,但是我軍只能在此等候,待宇波家以及萇踅發兵攻打我們,不然長時間的內耗會讓我們筋疲力盡,雖然我軍有能力攻下都城,但是我軍在短時間裡,並不具有進攻宇波家或萇踅的能力,無論進攻哪一方都會引來另一方乘虛而入,屆時將會令我軍走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劉樹生憂心的看著營中眾將,如果事態沒有如他所預料的那樣發展,宇波家與萇踅未能在短期內聯手向自己進攻,那麼他就真的只能退守南疆,拱手讓出自己先前攻佔的每一寸土地了。
眾將聽到劉樹生這番話,心裡不禁開始猜疑,他們不懂劉樹生為何要等宇波家或萇踅先發制人,雖然古唐國都從未經歷過戰事,但是都城易守而難攻,若是宇波羅與萇踅搶先一步佔據古唐都城,那麼劉樹生想攻下它就有相當的難度了。
劉樹生的目光一一掃過眾將,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不解」兩個字,只有一人的目光沉穩異常,全無半分驚疑之色,劉樹生見狀微微點頭,他曉得此人必然明白自己靜候宇波家出兵的源由,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公孫烈,相信你非常瞭解本王此舉的用意,本王想借你之口說出本王靜候宇波家先發制人的原因,請將軍莫謙虛。」劉樹生說道,目光投向公孫烈。
自公孫烈將羅速幾人送入劉樹生的府中開始,他便已經注意到公孫烈了,他認為公孫烈的心計絕對不在方秦和童行之下,而且以公孫烈的穩重和冷靜來看,此人的謀略必然在方秦和童行之上。
公孫烈沒想到劉樹生會注意到自己,心中略微驚疑一下,隨即恢復平靜,他起身向營中眾將深施一禮,才大聲的說道:「末將猜想劉王想等待古唐國上上下下對宇波家和萇踅的不滿情緒爆發出來才出兵,因為劉王手中握有傳國玉璽,無論到何地,您理應是受到古唐國百姓朝拜的君王,而宇波羅和萇踅若阻止劉王前進的道路就等於是叛君,如此一來人民也不會
擁護他們,到時候可以避免攻下都城後的許多戰事,同時予以我軍喘息之機。」他說完就回到座椅上,一臉平靜的看著劉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