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無疑他有那麼點怯了。
“來啊!”容不得曾讓退縮,傅悟銘低喝了一聲,那股凶氣便隨著他的身形向曾讓壓了上來,壓得他都忘了退!
曾讓本能的使了一招自己在少年時便使得純熟的“八方風雨”這種看似低俗的招式,卻把自己的上中路封得個水洩不通。
守勢!曾讓使出了一招徉攻實守的招式!
這一招唬人的招式在曾讓這裡施展出來卻是嚴絲合縫,讓旁人看到會以為是個學了兩手三腳貓功夫的人在胡亂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實不知曾讓在那股壓迫得他近乎窒息的凶氣籠罩下能把這招使得如此嚴密已經是將自己的格鬥力發揮到極至了。
曾讓近乎本能的掙扎起不到任何效果,他的左腿“陽交”|穴上一疼,雙膝便跪了下去,手上亂了分寸,左腕“內關”和右腕“陽穀”都被拿住,只覺胸腹“天池”“期門”一麻,便跪著向後倒了下去,動彈不得。
十 變故
傅悟銘單膝跪地,兩隻手在身前撐著地,把臉湊到離曾讓臉七寸近,那股肅殺之氣離曾讓更近,給曾讓的壓迫更加明顯而強烈,雙眼盯著曾讓腦後那塊地面,目光很是專注地說著:“你不懂格鬥技巧卻還要攻擊我!你認識我麼?”提問之後眼神飄忽中閃過一絲迷茫,轉瞬即失。
曾讓給那股氣勢壓迫著,小腿壓在身下躺那,姿勢彆扭難受不用多說,那心中一團亂麻,更不是滋味,自己一個照面就被對方放倒了,連對方路數都未曾看得真切,好歹也十幾小二十年江湖闖蕩過來的,和人動手少算也三十仗以上,何時敗得這樣慘,只給對方氣勢壓迫便已是自亂了陣腳,對方前一句話顯然是譏諷自己,後一句話不知道什麼目的,想是對方是個見不得光的人物,以為行藏被我識破,少不得一經證實便要動手滅口,暗歎一聲“鄭文斌啊鄭文斌!你這是什麼好外甥!曾讓啊曾讓!你學藝不精強出頭,終落得此下場!怨得誰來!罷罷罷!只可惜死得不明不白!”想到此處,心一橫,眉頭開啟,雙眼圓睜,瞪著傅悟銘道:“老子識得你這兇徒!今日追兇不成反喪命爾手,怨不得別人!你殺人如麻,也無須再戲耍老子!我能找著你別人也能!總有人收拾了你!”曾讓腦中只覺得此人是那“亡神刃”無疑,想那“亡神刃”的手段名聲,只覺得既到了他手,他便是自己此生註定的“亡神”,躲也躲不過去,只指望落個痛快!一口氣說完,兀自瞪著傅悟銘,凜然不懼,端得是個錚錚漢子!
不曾想那傅悟銘聽完曾讓一番話,卻狠狠閉上眼睛把頭使勁搖了搖,再睜開看著曾讓時,兩眼睜得大大的,那股氣勢更盛,面上表情顯得怪異,彷彿驚訝、恐懼、感傷、惱怒、迷惑、不知所措都夾雜著一絲半點在裡面,糾結在一起便猙獰得很,曾讓只覺得傅悟銘看著的自己腦後地下有一隻手在揪扯著自己的頭髮,頭皮發疼,那種多次出現過的發怵的感覺再次襲來,曾讓牙一咬,都這樣了!還要露怯麼!雙目盯緊傅悟銘再不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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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悟銘面上五味一把抹去似的,臉上再無任何表情,那乾脆的話語聲又一字一句傳進曾讓耳朵,“我是一個殺人無算的兇徒!你如此稀鬆卻來捉拿我!莫不是使我再多殺一個麼!”說到這裡,面上浮現出無比暴戾之氣,曾讓見著,知道自己難逃此劫,卻不閉眼,仍直楞楞盯著傅悟銘,就似要看著對方使用何等手段取自己性命。
傅悟銘臉上暴戾之氣漸盛,把右手緩緩提了起來,眼神卻越發顯得飄忽難以捉摸,正在此際,忽然傳來一種低如遊絲卻字字清晰的聲音,“用這個結果他吧!順手也好使!”話音未落,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曾讓也聽得真真切切,不由得扭頭尋找,只見一件物事夾帶凌厲勁風直向傅悟銘身形飛來,來勢迅捷,曾讓正訝異間,就見傅悟銘提起的右手重重一拍地面,左手一揮,就將來物擎在手裡,左手臂橫在前胸,曾讓看得真切,是一把兩指寬一尺多長的短劍,再看得仔細,卻不是劍,而是一把直刃刀,刀刃在月光照射下泛著藍瑩瑩的奪目光芒,給傅悟銘倒握刀柄貼緊貼自己手臂,也不知是來勁太猛還是給傅悟銘的暴戾殺氣催逼,竟然發出低沉的“嗡嗡”之聲,此時曾讓腦中立刻聯想起自己曾無數次假想過的那把兇器——“亡神刃”,不由多想,再無僥倖想法,只是睜大眼睛等死之心。
傅悟銘接刀在手,望向短刀投射來的方向,皎潔的月光下,遠處並無遮掩,卻是沒有半點人蹤,神色不禁猶疑不定,手中不見什麼動作,卻見刀柄已經正握在他左手中,刀身斜向左上方,自己竟怔怔看著那刀失了神。
曾讓不禁好不奇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