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我有一個疑問正好想向你請教一下。”鍾濤疑惑地瞧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梁健道:“上次,關於我的分工問題,章書記也找我談過一次話,他說,是你授意他來跟我談話的。”鍾濤不否認,點了頭。梁健繼續問道:“當時,章書記的意思,是說你想讓我分管宣傳工作,可這次怎麼突然變成了分管紀委工作?”
“哦,這個事情啊……”鍾濤遲疑了一會,像是記不起來,又像是在編造理由:“這是因為……從鍛鍊人的角度講,宣傳工作到底還是差一點。黨委工作的排名,紀組宣,宣傳是排在最後的,而且呢,章書記跟你談過話後,他也找朱水月委員談了一次話,人家朱委員雖然明年可能要到齡退崗,但人家目前還不想把分管工作放掉,所以我們還是尊重她的意思,暫且不把宣傳工作拿出來分給別人,這點也請你理解。”
梁健道:“我沒什麼需要理解的。分工問題,本來就是黨委的意思,我沒有什麼意見。”鍾濤道:“這就好。章書記既然不再兼任紀委書記,你與他的工作交接,也可以在近日內辦理。”梁健道:“我等章華書記有空就辦。”
梁健在與鍾濤的談話中,處處都沒有多餘的話。這讓鍾濤感到很不自在,但鍾濤心裡的問題還沒解開,不得不問:“梁健啊,大家都在說,你認識一位中央的領導啊?”梁健這才豁然開朗,為什麼鍾濤最近對他這麼客氣,原來是投鼠忌器。
自從春節時,項瑾發了簡訊,告訴他,她不會再等他,他也知道,與項瑾的交往也許已經告一段落了。也就是說,他與項瑾背後的強大權力背景也失去了聯絡。可此刻,看到鍾濤這麼在意,梁健卻有種惡作劇的衝動,故意道:“也就是一般的關係,不能說很熟悉。”鍾濤眼睛一亮道:“梁健果然有辦法啊,背後有這麼硬的關係,以後會有很好發展的。”梁健道:“還有什麼可說的啊,我都幹了這麼多年,也只是一個副科級而已。這個副科級還是拜鍾書記的關照啊。”
梁健這麼說,其實暗含著兩個意思:一個是,這個副科級是因為鍾書記關照才得到的;另一個意思恰恰相反,那就是正因為鍾濤的“關照”,到如今才撈到一個副科級,否則早已經提拔了。
鍾濤一聽,心裡也是惴惴,不知道梁健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鍾濤畢竟是老江湖了,他想,不管梁健是什麼意思,他就厚著臉皮當作第一個意思,便道:“梁健你客氣了,我們都是一個班子的人,我們以後相互幫助的事情還多著呢。”梁健道:“那是。”
話說完了,兩個人心裡的疑惑也都有了一些答案,本就不是一路人,也沒說下去的必要。梁健起身道:“鍾書記如沒什麼別的事情,我先走了。”鍾濤突然道:“梁書記,如果晚上沒其他的事情,我們一起吃個飯,也替你慶祝一下!”梁健婉拒道:“謝謝鍾書記的好意,我晚上還有點事情。我們以後的機會多了去了。”鍾濤忍著怒氣道:“那是,既然沒空,那就再找機會。”
等梁健走了,鍾濤心下憋屈,猛抽了幾口煙:“這個梁健,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讓他加入我們一夥,我還不被活活氣死!我要讓金凱歌認為他是我們這夥,故意疏遠他,然後等他們勢單力孤的時候,再好好整梁健!”
梁健約餘悅吃飯,餘悅現在是單身一個人,本來會欣然答應,可晚上她正好有個飯局,是區級部門的一些朋友,早已經答應了。於是吃晚飯,就變成了喝茶。
一個人在外面街頭覓食,很沒意思,他索性到茶室找個包廂等餘悅。這是一間鏡州新城的茶室,新開的,茶品據說不錯,梁健也就是想找個人來嚐個鮮。茶室除了茶水,還提供特色小吃,能填飽肚子的快餐。
梁健先給自己點了一杯碧螺春,又道:“肚子餓了,先給我弄點小吃來。”服務員道:“請問你要吃什麼點心?我們這裡有雪菜肉絲麵、皮蛋瘦肉粥、鮮肉餃子和小籠湯包。”梁健道:“還挺豐盛嘛,我就要一份鮮肉餃子。”
服務員記了下來去準備茶點,梁健環視了包廂,很安靜,打掃得也算乾淨,從包廂外還有悠揚輕鬆的音樂隱隱約約地傳進來。就這麼坐著,梁健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餘悅是不是正跟一幫男人在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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