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事情,我想先跟刁書記您做個彙報。”
刁一民道:“長話短說,我時間比較緊。”
“好。”梁健應下,然後揀了些重點將陳杰的事情跟刁一民彙報了一遍。刁一民聽完後,只問了一句:“這個陳杰同志到底有沒有對那個小姑娘做什麼?”
梁健回答:“這件事其實我也有責任。小姑娘是我私下資助的學生,只不過我比較忙,就將這件事託付給了陳杰同志去辦。他可能也是同情這小姑娘,所以就跟她走得近了些……”
“你不用急著給他求情,你只要告訴我,到底這個陳杰有沒有做什麼?”刁一民有了些不耐。梁健心中一緊,忙收起了想要在刁一民面前給陳杰說說好話的心思,道:“這個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做擔保,他絕對沒有。”
梁健的信誓旦旦,並沒有讓刁一民有什麼波動,只是淡淡說了句:“行了,我知道了。另外還有事嗎?”
梁健倒也不灰心,答了句:“太和市的整改計劃已經出來了,需要發一份到您的郵箱嗎?”
在梁健的猜測中,對太和市的整改計劃,也是刁一民所看重的,尤其是其中最為關鍵的煤礦企業的改革計劃。但是刁一民的反應卻是讓梁健有些失望。
“不用了。那就先這樣吧。”刁一民話剛說完,電話就嘟地一聲斷了。聽著那嘟嘟聲在耳邊一聲一聲地響,梁健心裡有疑惑也有失望,但很快這些情緒都被一掃而光。既然已經決定做了,那無論如何也要做到底,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又怎麼樣?他梁健不正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
而刁一民那邊,其實仔細想一想,他這樣的態度也不算是十分意外。畢竟現在梁健於他還只是在試探期。既如此,那這次的整改,就當做是一分投名狀吧!梁健如此想到。
回太和賓館的路上,梁健記掛著陳杰的事情,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卻都沒打通。不免,又想到之前給刁一民打電話,他那態度。滿心憂愁的他,下意識地將刁一民前前後後就那麼兩句話,來來回回地咀嚼了好多遍,就在車子快要開進太和賓館前的那個花園時,他忽然意識到,其實那一句看似冷淡的‘行了,我知道了’,其實就已經代表著,刁一民相信了梁健的話,也就是相信了陳杰。
如此一想通,梁健驀然欣喜,這心裡也是鬆了一鬆。當即,陳杰這聯絡不上的異常狀況,他也沒在意,只是簡單的認為他突然遭遇這種打擊,可能也需要靜一靜。
許是操心了一天,心思鬆了鬆的他,難得十點不到就困了。也不強求,立即洗了澡,就倒床上昏沉睡了過去。睡到正香的時候,恍惚聽得電話響,也不知道是幾時,只睜開了一半的眼睛裡只看到屋子裡一片漆黑。
“喂,是誰?”睡意像是洪水猛獸,竟是無比洶湧,他連睜開眼看一看是誰的電話的動力都被吞噬了。
“梁書記,是我,明德。”
梁健意識模糊,只是潛意識地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找到那個發視屏的人了。”明德聲音中透著幾許興奮。發視屏的人,顯然對網路這一塊比較精通,朱琪給他的那個IP地址,是經過偽裝的,還好網監部門裡,有一個新進的研究生,技術十分硬氣,愣是將那個IP給剝去了層層偽裝,然後找到了最終的地址。難掩興奮地他,沒忍住,哪怕時間已經是快一點了,他還是給梁健打了個電話,彙報了這一喜訊。哪料到,他的興致勃勃卻只是換來了梁健的一句有氣無力的哦。
還沒等他說上第三句話。電話就斷了。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明德心裡滿是沮喪。
梁健掛了電話後,隨手就將手機扔到了一旁,翻了個身繼續昏沉睡去。可似乎是剛睡著,就猛然驚醒。剛才明德說了什麼?
梁健皺眉想了一下,沒想起來,但總覺得很重要。他又立即找出手機,給明德打了過去。
電話響得時候,明德正讓那個研究生下班回去。聽到聲音,掏出來一看,是梁健,一愣之後,當即就示意那研究生先等等,然後接起了電話。
“你剛才打電話來說什麼?”梁健問。
明德重複了一遍。梁健愣了愣神之後,頓喜:“真的?地址是哪裡?”
明德剛要說話。欣喜無比的梁健一邊翻身下床,一邊說道:“我現在過來,你準備一下,我們去找那個人!”
“現在?”明德愣住,和那研究生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後,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後,無奈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