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一聽自家男人喊她,立即就掏了手機打電話。前頭的幹警更加緊張了。梁健見狀,瞪了一眼明德,明德也是意識到自己手下處理這狀況有些過激了,被梁健瞪了一眼後,立即就動了起來。他撥開最前面的兩個幹警,對著這面板黝黑,身材精瘦的半百村民和聲勸道:“大哥,別誤會,我們今天來,不是來給各位找麻煩的!”
村名警惕地目光盯著明德,也不說話,抿著嘴,一步不退,也不肯鬆了手裡的扁擔。很快,就有人從各個院子裡出來,陸續趕到村民身邊。
明德說幹了口水,也沒讓村民放鬆警惕,見人越來越多,就退回來問梁健:“看這情況,今天是進不了村了!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梁健抿著嘴,不說話。明德見狀,也不敢擅作主張,只好緊張地警惕著對面。片刻過去,對面已經聚了有十來人了,有男有女,大都手裡都拿著東西,掃帚,耙子,還有拿著魚叉的。
梁健嘆了一聲,對明德說:“你先讓這幾個幹警回去吧。”
明德驚住,難得堅決地拒絕:“不行,這樣我沒辦法保證您的安全。”
梁健朝他笑了一下,說:“難不成你還想跟這些人動手不成?”明德抿著嘴沉默。梁健搖了搖頭,又嘆了一聲,然後自己開口對周圍圍著的這五個幹警,說:“你們先回去,到車子旁邊等著。”
幹警驚訝地看向梁健,再看向明德,明德只好點頭說:“回去吧。”他們這才撤去。少了這些穿著便衣的幹警,只剩下梁健明德等四個人後,對面的村民許是覺得少了些壓力,對他們的警惕也少了些,抓著各式各樣工具的手也鬆了些。
梁健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了最前,目光掃過這些人,開口說道:“我想你們當中肯定有人認得我,對不對?”
對面的村民沉默了少頃後,一個站在後面的年輕人站了出來,說道:“你是市委書記梁健。”
梁健笑了,說:“我記得你,那天在告訴公路上,你也在,我見過你。”
梁健這話一出口,這年輕人倒是愣住了。片刻後,臉忽然紅了,訕訕地說道:“梁書記記性很好。”
其實,梁健之所以能記住他,是因為那天他的車被攔下後,有人上來拉車門,梁健只看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臉,所以記得格外深刻一些。
“你們今天是來要車的嗎?”年輕人問。
話音剛落下,梁健看到有人掉頭就往村子裡跑去,想來是去通知什麼人去了。梁健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問這年輕人:“車子還在嗎?”
年輕人倒是也老實,回答:“就在村委會停著。停了這麼久,估計已經沒電了。你今天就是想開走也開不走。”
梁健又問他:“那天出主意攔我車,又把我的車抬頭的人,今天在村裡嗎?”
這麼一問,這些人頓時緊張起來,年輕人警惕地看著梁健,問:“你問這個幹什麼?你要抓他?”
梁健笑了:“你覺得我們就四個人,你們這麼多人,能抓誰?”
這麼一說,對面的人又放鬆了一些。梁健跟著說道:“我只是想跟他聊聊。他應該在村裡吧?”
年輕人狐疑不定地看著他,半響後,應該是掉頭準備叫人去喊那個帶頭的,可沒想到,才轉過頭,那人就已經來了。
撥開人群,站到梁健面前的是一個身材單薄的年輕人,一條白色體恤,洗白的牛仔褲,平頭,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書卷氣。這形象和梁健想象中,還是有些出入,所以,看到他的第一眼還是驚訝了一下。
梁健官不大,卻也是個市委書記,一般百姓,就算再討厭他,不喜歡他,看到他,總是會有些緊張,但這個年輕人不同,倒是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微笑著說:“梁書記你好,我叫許單。”
這份氣度讓梁健對他多了一分讚賞。梁健伸出手與他握在一起。
“你好。”
兩隻手輕輕一搖,就鬆開了,各自松回。許單站在那裡,梁健笑道:“我第一次來,難道不打算請我到村子裡坐坐?”
許單微微一笑,說:“也好,那就到村委會吧。正好,你的那輛車也在那裡。”
梁健笑著跟上許單的步子,接過話:“那輛車可不是我的,只不過那天我正好坐在上面。”
許單聽了,看了梁健一眼,說:“那倒是可惜了。原本我還打算還給你的,既然不是你的,那就等正主來的時候再還吧。”
梁健接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