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回答:“恩。還是上班感覺適應一點。”
張省長沒有立即接話,約有半分鐘後,又問了一句:“你重新回來上班,紀委那邊是怎麼跟你說的。”
梁健回答:“紀委沒說什麼,只是跟我說可以回來上班了。”
張省長聞言,又沉默了下來。梁健覺得似乎有些不對,於是問:“是有什麼問題嗎?”張省長說:“看來紀委那邊也擔心你有情緒,所以沒直接跟你說。是這樣的,你的崗位會有所調動。結論沒出來之前,你就先在秘書處辦公。”
對於張省長的話,梁健其實有一定的心理準備。雖然辦公室事件,並不是他的錯誤,但事情已經發生,影響已經存在,何況還有些人專門盯著他呢,想要再回去做秘書,可能性是非常低的。只是,梁健覺得有些可惜,張省長是一個很優秀的領導。梁健心裡想著,也將這話說了出來。不是為了刻意奉承,他是真的這麼覺得。
張省長笑道:“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至於,你調動的事情,我覺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其實,每個崗位都有每個崗位的重要性,只要你是塊金子,到哪都會發光的。你身上,有一些我們都沒有的東西,我相信,你會打拼出屬於你自己的一片前途的。”
張省長的話,給了梁健極大的肯定,這讓梁健覺得很是振奮,心裡的那一絲失落,也一掃而光。
回到別墅的時候,葛慧和保姆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梁健正準備坐下,別墅的門鈴又響了。保姆開啟門,看到門外的人,說道:“張省長還在用早飯,你進來等吧。”
門外的人走了進來,梁健看了過去,是蕭正道。蕭正道也看到了梁健,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先跟張省長和葛慧打了招呼,然後才對梁健點了點頭。
張省長說:“今天,你先過去吧。待會梁健會和一起過去。”
蕭正道點頭應道:“好的,張省長。那我就先去那邊了。”蕭正道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梁健,眼神中有些不一樣的味道,梁健將其理解為羨慕和一絲嫉妒。
吃過早飯,陪著張省長一起到了省政府大樓,梁健將他送到了省長辦公室才離開。離開的時候,路過曾經屬於他的秘書辦公室時,聽到蕭正道喊:“梁處長,有沒有空進來坐坐?”
梁健想,進去坐坐也無妨,正好他還有些東西在裡面,可以一起帶走。梁健走了進去,蕭正道還算和氣,給他泡了一杯茶,又遞了一根菸。梁健沒接煙,說:“不抽了。打算戒了。”其實,梁健以前也不怎麼抽。
蕭正道笑了笑,將煙又收了起來。然後,才在梁健對面坐了下來。
梁健環顧了一下辦公室,發現以前他的一些東西都已經不見了。他正想開口問,就聽到蕭正道說:“梁處長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送到秘書處,放到梁處長的新辦公桌上了。”
梁健想,看來這蕭正道還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代替他。口上卻說:“那就謝謝蕭處長了。”蕭正道假裝不好意思地搖了搖手,說:“不敢當!還沒轉正呢,梁處長叫我名字就好。”
梁健有些厭倦這些虛假,卻也不得不應承:“蕭處長現在做了張省長的秘書,轉正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蕭正道嘿嘿笑著,沒有再糾正樑健的問題。顯然是預設了梁健的說法。坐在這個曾經屬於他的辦公室裡,梁健不得不承認,他還是不夠豁達。起碼此刻,他的心裡還是不舒服的。他覺得不公平。可,現實就是如此。
梁健站了起來,問:“蕭處長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去秘書處了。第一天上班,去晚了不太好。”
蕭正道也跟著站了起來,笑道:“沒事,那梁處長慢走。”
“蕭處長留步。”梁健走了出去。蕭正道看著梁健的背影,眼神中難掩有些得意。
到了秘書處,一進門,那些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曾經的省長秘書,多風光,只要熬個幾年,外派出去,以後少不得是一方大員。就像曾經的叢秘書。
但,梁健沒有從秘書那麼幸運。所謂,禍從天降。誰知道,半路會殺出個魏雨和王道。梁健努力調整好心裡難免產生的落差,神態自若地走了進去。有人迎了上來,帶著笑,殷勤地給他泡了茶。他也不謙虛,接過後,說了聲謝謝,就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了下來。然後問那個給他倒茶的:“有沒有什麼工作安排給我?”
倒茶的說:“梁處長坐著休息就行了,工作不多,我們幾個做就行了。”
梁健看不懂,他是想討好他,還是想孤立他。梁健想,要不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