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誰!”
張嘉說:“我就聽王書記的,這第一杯我敬這裡所有的領導。”這天晚上,喝的是開心酒,大家也都放開了喝。
喝到一半,梁健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阮珏打來的。看到阮珏的號碼,不知怎麼,梁健腦海裡第一浮現的不是阮珏精緻的容顏,而是那一天白襯衫上如梅花綻放般的鮮紅。不過,他已經很久沒和她聯絡了,此刻拿著手機,看著她閃爍的名字,忽然有些愧疚。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視窗去接電話。
桌子上的人,酒喝得不少,已經開始在打混戰了。但是,王雪娉一直控制著,每次喝酒,她一般都能控制得不錯。這會瞧著梁健走向視窗的身影,她心裡暗道,這電話難道是哪個女人打來的?
這麼一想,心裡不禁有些酸味。這時候,張嘉拿著杯子過來敬酒了:“王書記,我要敬你一個滿杯,如果沒有你的推薦,我不可能當上黨委辦主任,今天,梁書記也不可能讓我跟著他。”王雪娉看著這個實誠而認真的小夥子,說:“以後,要多用心,多學習,當好梁書記的助手。”
張嘉滿心誠懇接受,將滿滿一杯酒喝了下去。這時,梁健回到了座位上,他神色如常,又給鎮上的幹部敬了幾杯酒。
方陽本還想開酒,但是被王雪娉阻止了。她說:“今天大家要喝得開心,但是不能喝醉。”王雪娉雖是女子,但是在鎮上為人公正,也有女領導特有的威信。
傅兵感覺自己在某些方面是一個粗人,所以很多時候也比較聽王雪娉的話,而王雪娉在某些方面,的確能很好地給他補臺。聽王雪娉這麼說,傅兵也發話了:“王書記說差不多了,那我們就差不多了,不再勸酒了。”
回去的路上,鎮上那些人,好似都心有靈犀一般,各自擠入了鎮上的車,讓王雪娉坐梁健的車走。王雪娉臉上羞澀,但還是坐入了梁健的車子,說:“這幫人。”
王雪娉也有點不好意思,大家似乎都注意到了她和梁健之間不同尋常的親密關係。幸好,王雪娉和梁健都是單身,可以免去許多口舌。儘管如此,王雪娉還是覺得有些彆扭,所以,當梁健送她到門口時,她沒有邀請梁健上去坐坐。
梁健送王雪娉到小區後,便讓駕駛員把車開去第一醫院。自從被金超那麼一鬧後,阮珏一直住在第一醫院的宿舍裡。
宿舍條件不太好,梁健坐電梯上去的時候,甚至感覺,讓阮珏這樣的女孩住這樣的地方,實在是有些虧待了。
在阮珏的宿舍門上敲了敲。門很快開啟了。阮珏身穿白色毛衣和黑色緊身褲子,將她本就妖嬈的身材,襯托得更是凸凹有致。她潔白、潤澤的面容,在暗淡的燈光下,也如一顆明珠般閃亮。
多天不見,阮珏似乎更顯得楚楚動人了。剛喝了點酒的梁健,這樣看著阮珏,一時有些神迷。阮珏看著他,笑著說:請進來吧,就是我在整理東西,房間裡有點亂。
梁健環顧屋子,的確有好多大包小包,只剩下一個床墊,還沒有掀掉。梁健驚訝地問道:“你要去哪裡啊?”阮珏說:“我要去廣州了,今天剛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掉。”梁健問道:“廣州?怎麼突然要去廣州?”
阮珏看著梁健,內心裡湧起浪濤般的情感,然後,她別開視線,說道,我們去醫院旁一個酒吧坐坐吧。
看著她精緻的眉眼,還有眉眼間淡淡的落寞,有一瞬間,他忽然想拉住她的手,讓她留下,別走。但這樣的感覺僅僅只是一瞬,然後,他定定神,說,好吧,去那裡坐坐。
在醫院兩條街的地方,有一個小酒吧,叫做“慢搖”,很有些特色。一路踏著落葉走過去,兩人在酒吧裡找了一個比較靠裡的位置,各自要了一杯雞尾酒。
這裡的雞尾酒調得還算可以,喝了不會頭疼。
梁健看著阮珏,問道:“怎麼忽然要走?而且還是去廣州?為什麼不是寧州?”阮珏說:“寧州也是傷心之地,當初跟金超認識,就是在寧州,後來到鏡州也是為了他。現在金超回寧州了,我是不可能再去寧州了。”
梁健能夠理解,金超欺騙了阮珏,給阮珏造成了傷害。阮珏不想去一個有金超在的城市,也是可以理解的。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邊醫院已經聯絡好了?”
阮珏說:“正好他們招聘醫生,我這個專業是他們急需的。他們給出的待遇也好,畢竟是發達地區,作為引進人才,他們可以還會給我一套房子。只要有了房子,而且是在廣州,我也滿足了。”
看看剛才的宿舍,又想想一套屬於自己的住房,梁健能夠理解阮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