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普遍。如果這筆錢沒有被退回來,那也就等於你表哥預設了我們的禮物。”蔡芬芬說:“沈老闆,你還真有見識。不過你這樣累不累啊,為送點東西,讓我專程跑一趟衢州!”
沈鴻志說:“你表哥在長湖區,雖然稱不上是位高,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權重。他管幹部,很多領導巴結他還來不及呢!只要有你表哥這塊牌子,我們的雲葡萄酒絕對可以在長湖區暢銷無阻。”蔡芬芬還是第一次聽人把表哥說的這麼厲害,心裡多少有些開心,笑著說:“那行吧。過兩天我就回去一趟。”
沈鴻志擺擺手:“別過兩天了,明天就動身吧。”
梁健從四川回來後,多次去拜訪過區委書記胡小英,但委辦主任陳政都說胡書記在忙。憑梁健和胡小英的關係,他原本也可以直接跟胡小英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約個時間。可他沒有這麼做,有時候對領導,就要像對領導的樣子,沒有緊急的事情,就該上門去拜訪。
他去了三次,區委辦主任陳政不可能不告訴胡小英,否則他這個委辦主任也不用當了。當然,據梁健瞭解,陳政的委辦主任,很快要當到頭了。朱懷遇將取而代之。但梁健相信,陳政肯定將他來過的事,告訴了胡小英。
既然胡小英沒有找他,說明她肯定在忙什麼事情,還來不及見梁健。
終於,有一天快下班的時候,區委辦主任陳政的電話過來了,言簡意賅:“梁部長,胡書記讓你去一趟她辦公室,你趕緊著,她在等你!”
推開胡小英辦公室虛掩的門,一眼便看到胡小英坐在老闆桌後審閱檔案。陳政給梁健倒了一杯水,便出去了。胡小英在檔案上籤了一個字,把筆輕擲入筆筒,抬起頭來說:“終於簽完了,現在,當一個區委書記看看檔案的時間都消耗多少啊!開開會的時間又要多少啊!真是文山會海,想靜下來研究研究問題,真是沒有時間!”
梁健笑笑說:“是啊,當一個區委書記,首先要有比常人好幾倍的體魄,比常人強幾倍的精力。不過,我看胡書記氣色還是挺不錯啊,應該沒什麼問題!”胡小英下意思地摸了下臉:“是嗎?氣色還行?”梁健說:“很好啊!”
胡小英莞爾一笑:“你可不能對我說假話啊,整個區裡,我能指望對我說真話的人可不多!”胡小英這話算是一句掏心窩的真話,梁健點了點頭說:“我不會胡說的。”
胡小英滿意地朝梁健笑了笑:“梁健,我跟你說啊,領導還真是看上你了,我上次的猜測沒有錯唉!”梁健驚訝,問道:“你是說宏市長?”胡小英點了點頭說:“是啊,宏市長跟我說了,像你這樣會辦事的人,很適合給領導做秘書,上升的空間也會大一些。”
儘管上次胡小英就提起過,但聽說宏市長親口說了,梁健還是頗為驚訝。自己曾經在鄉鎮苦逼七八年,被鄉鎮黨委書記壓在下面,無法動彈。如今時來運轉,連市長都對自己青眼有加。這個官場真是充滿了機會、充滿了變數、充滿了驚喜。如果能成為宏敘市長的秘書,對他來說,又將是一次重大的跳躍。但梁健並沒有表現的受寵若驚、忘乎所以。畢竟到目前為止,胡小英都還沒有表態。所以,梁健平息跳動的心肺,對胡小英說:“到哪裡都是工作,至於上升空間有多大,這也是未知數。我覺得如今在區委組織部工作,胡書記對我又這麼關照,我已經滿足了。”
說著,就瞧著胡小英。胡小英也正看著自己,他也不迴避她的目光。
兩人的目光交織,胡小英的心裡不由一陣盪漾。特別是梁健剛才說的那句“胡書記對我又這麼關照,我已經滿足了”,讓胡小英心裡一陣滿足。梁健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胡小英對梁健的感情很複雜,在她心目中,梁健兼有著三種身份:一是好的下屬。他能力很強,總是能在關鍵時刻,轉變局勢,給她帶來驚喜。二是不錯的後輩。梁健比胡小英小了十來歲,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梁健是很有培養前途的後輩,也是胡小英籠絡在自己周圍的一個年輕幹部,對今後自己的事業肯定大有裨益。三是救命恩人。梁健曾經在電梯事故的危機時刻,將自己從生死關口救了出來。對於救命恩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為人家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應該的。
正因為這三重身份,有時候讓胡小英也很是糾結。比如,這前兩種身份,與後面一種身份有時免不了有衝突。對於下屬和後輩她應該有的是關照,而對於救命恩人她也許會生出更加複雜的感情。比如有時候,與梁健目光相對的時候,她會猛然心跳加快,甚至想為他付出一切,只要他需要。
儘管胡小英是區委書記,但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