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補償標準,沒有降低,都滿足了釘子戶的要求?”周其同被如此問,顯得有些為難:“差不多吧。不過,只就他們一家滿足要求,其他的釘子戶我們就按照我們的標準來了。這總比滿足所有釘子戶的要求好吧!”
梁健這會已經完全明白,其實周其同此次去省委組織部,無非是以徵地拆遷這種變相的方式,去給省委組織部的幹部處長送了一筆禮金!梁健心道,這個周其同果然是老奸巨猾,用公家的錢給自己的升遷打基礎。
宏市長會議開好了,回到辦公室,梁健領著周其同進去。倒了一杯水之後,梁健就出來了。周其同要彙報什麼,梁健也大體瞭解,肯定是來為省委組織部之行邀功來了。
下班之後,梁健坐宏市長的專車,送他回賓館。宏市長似乎不在意地問道:“周其同這趟去省委組織部的成效還是明顯的。趙家已經同意主動拆遷了,只要趙家一拆,其他八戶釘子戶會看樣學樣,也會跟著拆,我們的拆遷進度基本上能夠趕上孔主任對我們提出的要求了。”
梁健心裡卻不這麼想,這會他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宏市長,我有一個擔心,不知該不該說。”
宏市長目視前方的路面:“說吧。”
梁健說:“我擔心以這種方式把趙家擺平,會引發其他釘子戶的不滿,甚至會引發已經簽約農戶的不滿,到時候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不可收拾。”
不知是車子顛簸的原因,還是宏市長認可,梁健從後視鏡中,看到宏市長在微微點頭。接著就聽到宏市長說:“我也擔心過。不過,周其同說,他敢保證,趙家不會把他們得到的補償標準,告訴其他釘子戶,他們會說,拿到的只是差不多一半的錢。這樣的話,應該不用過於擔心了。”
看來宏市長對周其同還真是放心,梁健儘管有所保留,也不再多話。有時候,領導已經形成了既定想法,你無法扭轉,那麼把你的建議說了,也算是盡責了。
送宏市長回去之後,梁健也回了租房。
這段時間每天在外面的時間比較多,梁健今天不想再外出了。到了家,他就取出了專門用於鍛鍊的阿迪達斯揹包,裡面是運動衫和跑鞋。梁健駕著車去了體育館。
以前朱懷遇還是體育局副局長的時候,曾送給他幾張體育館的健身卡,梁健還真沒怎麼用過。今天,忽然來了興致,梁健想去鍛鍊一番。
到了體育館,剛要去納美健身中心跑步,電話響了起來。梁健一看,竟然顯示的是:柯平。
梁健想起,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梁健打過電話給柯平,目的是想讓他幫忙,給駕駛員小劉在《江南詩刊》上面上一組詩,當時柯平沒有接電話。過了那個點,梁健竟然也把那個事情給忘記了,駕駛員小劉的詩歌倒已經發在了梁健的郵箱了。
梁健趕緊接起了電話,客氣地道:“柯老師,你好!”柯平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梁健,你好。很不好意思啊,前兩天你打過電話給我,當時我正在閉關創作,就一直沒開手機。今天開啟一看,不好,梁健打過電話來嘛,我想,該不會誤了大事吧,就趕緊給你打個電話。”
聽到柯平這麼熱情的話語,梁健心裡的顧忌頓消。梁健說:“柯老師,你太客氣了。我也沒什麼大事,主要是好久沒有聯絡了。想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算來,梁健最近一次跟柯平碰面,也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他還在十面鎮當黨委委員,那次是黨員活動,三月下揚州,此後梁健調去區委組織部,又調市府辦。這麼想來,短短兩年,自己的變化還真不小。
對很多基層幹部來說,兩年可能是紋絲不動、虛度年華,梁健卻已經從一個鄉鎮小副科,變成了市長秘書,這也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這麼想,很多事情都能想得通了,只要去認認真真、開動腦筋把當前工作做好就行了,其他就不用多管了。
柯平說:“也是啊,我們也真是好久沒有見面了,老弟,你最近工作有沒什麼變動?”
梁健把這兩年來,自己的工作變動跟柯平說了。柯平聽了很是高興:“看來,我這個老文人,以後也會有一個大領導忘年交了。哈哈,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揚州我們分別時,我對你說過的一番話?”
梁健當然依稀記得,當時在揚州,兩人對於當官好像有過一番討論,梁健說道,當官要有主見。
柯平那時聽了說:“這話說得好。我以前一直很擔心,你到官場混,是莫大的浪費,我一直以為官場都是些權力**強大的人,才能混,而你是比較理性的那種人。但剛才聽你說‘做官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