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人就朝市民廣場走去。他們身後,縣委書記葛東和縣長石劍鋒,也已經下車了,他們身後還跟著一批縣裡的人,一起朝人群走去。
舒躍波對駕駛員說:“我們從東門進去。”東門是進入市行政中心大門之一,這扇門肯定也是市委市政府重點把守的地方,門內站了好多特警,手持警棍,一副戒嚴的狀態。
看到舒躍波的車牌是市政府的,門衛還是要求他們停了下來,然後檢視了裡面的人。門衛基本上都認識舒躍波就放他進去。舒躍波和政法委副書記劉海急匆匆上了樓,來到了六樓會議室。這裡是書記辦公會議專用辦公室。
四套班子的最高領導,加上市委副書記、市紀委書記、市委組織部長都已經到齊了。舒躍波和劉海本來是沒有任何資格參加這個會議的,只是因為他們是從向陽坡鎮一線回來,領導急需要他們帶回來的第一手訊息,舒躍波和劉海才被叫進了會議室。
市委書記譚震林虎著臉,看到舒躍波和劉海後,沒等他們坐下就道:“你們不是三個人去的嗎?怎麼只有兩個人回來?”舒躍波都不敢坐下了,站在桌前,微躬著身子道:“還有梁健,他說先去市民廣場看看,有什麼情況他及時向我們彙報!”
譚書記就衝宏市長奇怪的一笑:“宏市長,你那個秘書,真是越來越有主見了。組織的話都不聽,讓他回來,他卻又去現場了。”宏市長被這怪異的批評弄得很不是味兒,對舒躍波說:“你打電話給他,讓他馬上上來,譚書記是要你們全部回來的!”
譚書記卻又阻止道:“算了。我是怕你們幾個人出事,所以讓你們回來。既然他不怕事,那就讓他在那裡吧,反正他來了也沒什麼用。”
這時候,市紀委書記高成漢動了下他的手機,在螢幕上划動了幾下,一條資訊就悄無聲息的發了出去。在市民廣場上,梁健的手機發出了震動,一看,是市紀委書記高成漢的簡訊,寫著:“速到書記會議室,想好你的對策。”
舒躍波朝宏市長看了看,宏市長也做了一個算了的手勢。舒躍波就又放下了電話,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譚震林不快地朝舒躍波和劉海說:“難道還要我請你們坐下來啊?”
舒躍波和劉海就在桌邊坐下來,屁股只佔了半邊。譚震林說:“你們是從第一線過來的,我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有什麼辦法,能夠馬上平息這次事件?”
舒躍波心想,大家都想馬上平息這次群體**件,可既然已經發生了,哪有這麼容易平息的?如今四套班子的最高領導和重量級常委都在這裡,如何解決,應該由在座的決定才是,舒躍波怎麼可能說得清楚呢?
但譚震林既然問了,作為政府副秘書長舒躍波如果什麼都回答不了,那就是給政府丟臉,給宏市長丟臉了。於是,舒躍波硬著頭皮道:“我想,最主要的就是把那些村民勸回去,不能讓他們在市民廣場鬧喪,這樣影響實在不太好!”
“哼!”譚震林很不滿意地從鼻子裡哼了聲:“空話大話!把村民勸回去,這話誰不會說?!關鍵是怎麼勸回去,讓誰來勸回去?”
舒躍波被批評得臉紅耳赤,不過還是擠出了幾句話:“縣委書記葛東和縣長石劍鋒兩位同志,已經到市民廣場去了,事情應該會有進展的吧?”譚震林說:“如果他們能夠搞定,成山村村民到達市行政中心了,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說得也是,其實當時整個縣委縣政府和鎮黨委政府的領導,都沒有想到村民會到市委市政府來鬧喪。
這時候譚震林的秘書金超,突然從會議室外推門快步進來,行色匆匆。他手裡拿著一枚手機,交給譚震林,並在他耳邊吐出了三個字,彷彿是什麼“書記”。譚書記頓時表情凝重,趕緊接過了電話:“聶書記!”
緊接著,從電話那頭就爆發出了訓斥聲。譚書記的手機並沒有擴音,但罵聲之大簡直就如擴音一般,譚震林也始料未及,下意識地把電話拿離了耳朵,然後又再靠近耳朵,結果又被過響的訓斥驚到,推離耳朵。
在座的人看著譚震林的神情,心裡忍不住就要笑,可是誰能在這種場合笑出聲來呢?如果誰這時候笑,待會被訓斥的肯定就是他了。
譚震林就這樣被省委書記聶川訓斥了足足三分鐘,等他將電話重重摔在桌面上的時候,已經面色鐵青。然後,朝在座的各位掃了一眼。
他有氣無處發,用右手食指連連點著手機,說話都斷斷續續了:“剛才……省委聶書記……打電話來……表示對我們的工作極度不滿意……。這件事情,已經在網上沸沸揚揚,特別是那輛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