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清楚!”
趙洪敏要再堅持,那就是撕破臉了。他也不傻,梁健雖然被羅貫中當眾在會議上宣佈了停職,但到底還掛著市委書記的名頭。這官場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留著這最後一層皮不揭下來,萬一今後真有個什麼意外,也有迴旋。趙洪敏在太和賓館待了這麼多年,這太和市的領導來來去去都好幾屆了,這凡事留一線的心得可是靠一樁樁的事情積累出來的!
趙經理呵呵笑著,跟著沈連清走了。梁健跟小五坐了電梯去十一樓的房間。電梯裡小五說道:“這趙洪敏找到這裡,心裡應該清楚,竊聽器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
梁健點點頭,沒說話。
小五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梁健知道他想說什麼,明天去唐家,去了北京,肯定要去看一眼項瑾,這樣一來一去,明天估計是當天回不來的。而這裡的局勢,瞬息萬變。竊聽器的事情,對方既然知道了他們已經有所察覺,那麼肯定會有所準備。說不定會先下手為強!先下手,是怎麼下手呢?
是找個理由,直接讓梁健出局呢?還是,想辦法讓梁健手裡的牌全部作廢。
如今梁健手裡的牌,就三張。
一張是,王一柄。一張是,張啟生。一張是,許單。
除了這三張牌之外,還有一個胡東來。
梁健想到胡東來,心裡就有了決定。趙洪敏找到這裡,對方肯定會有所準備。那麼,胡東來這邊就不能再等了。梁健必須手裡要捏更多的牌,才能在這場局裡,掌握有必勝的把握。
梁健的背後,只有一個退休的老丈人。唐家……梁健不想倚靠,就算倚靠,這唐家也未必是鐵板一塊,真到了上層的爭鬥,唐家介入其中,到底是向著誰,還難說!雖然唐一在這幾天的接觸中,表現出了很大的誠意,但梁健對唐家的信任,還是很少。除開唐家之外,還有一個可以納入考慮範圍的,就是老趙。
以老趙的身份,若是他肯幫忙,梁健不敢說,這場局能百分百的勝,但羅貫中應該是翻不了身的。就算不將他打到泥土裡,最起碼,也不會再讓他坐在副省長的位置上繼續耀武揚威。但,老趙會不會幫忙,這一點,梁健沒有十足的把握。當初,倪秀雲那份錄音裡的資訊,足以讓上面對羅貫中展開調查,但老趙沒動。那份錄音交到了老趙手裡,就好像是泥入大海,杳無音訊。梁健不敢肯定,這一次,老趙會動。何況,這一次,還牽扯到了其他的一些人,尤其是那個高井。
雖然梁健將古墓的事情截斷在王一柄這裡,但上面的人豈會看不明白。項部長既然能知道高井,老趙應該也會知道。
所以,想來想去,梁健還是覺得自己手裡的牌不夠硬。胡東來在羅貫中的利益圈裡,應該佔著很大的分量。如果他能拿下胡東來,那麼他和羅貫中這場局,應該也就能贏了。
梁健想著,也在房間裡坐不住了。叫了小五,聯絡了高格,問了位置後,帶上該帶的東西,直奔那個地方。高格是個很有潛力的警察。他找的地方,竟然是在城郊的一處養雞場。養雞場的雞棚在夜裡都亮著燈,像是夜裡海上的燈塔一樣,老遠就看到了這裡。
高格站在養雞場出來的一個十字路口的地方,看到梁健他們車子過來,揮了揮手。小五停下車,高格拉開車門坐在小五旁邊,指揮他怎麼走。
梁健在後面問他:“人怎麼樣?”
高格笑了笑,說:“前兩天還挺硬氣的,昨天開始,這情緒就開始低落了。想必是也猜到,不會有人來救他了!”
這樣的情緒變化,對梁健來說是件好事。梁健又問:“他在你們手裡的訊息有人知道嗎?”
高格拍著胸脯跟梁健保證:“除了我們這幾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那這雞場的主人呢?”梁健問。
高格笑道:“這雞場是我一個同學的,這次任務他也在裡面。他已經叮囑過了。而且,他們是在雞場後面的一個平房裡面,平時就是用來放雜物的,除了他父母之外,其他雞場的幾個工人都不會來!”
梁健點了點頭。
說話間,車子已經繞過雞場,到了後面的平房前。
高格指揮著他將車停到了平房後面的一塊空著的菜地上,然後將車燈關了,三人摸著黑走到前面,敲了敲門。
聽敲門的聲音有快有慢,像是個暗號。梁健看著這個黑暗中的大個子,心想,不管他這次是贏還是輸,怎麼也得將他們弄到公安系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