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重要還是安吉拉的事情。”說著,轉過頭看著廣豫元,問:“據說,最近相國平和那個湯姆走得很近,出入酒店都勾肩搭背了?”
廣豫元哼了一聲,道:“這相國平以前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花花公子,屬於那種夜夜戲花叢,天亮不回家的傢伙。後來查得嚴了,加上現在網路發達,大家都收斂,他也就低調了下來,這回碰上了這個湯姆,好了,兩個色鬼,一拍即合!”
相國平這事情,梁健倒還是頭一回聽說。好奇地問廣豫元:“這些,你怎麼知道?”
廣豫元說:“自從相國平到了省裡,辦公室的幾個漂亮點的姑娘,都跟他吃過飯了,省裡現在他也算是有名了!”
“他這也叫低調?難道就沒人舉報他?”梁健更加詫異。
廣豫元嘿了一聲,道:“說來也奇怪,這凡是跟相國平接觸過的女人呀,個個都說他好。還真沒舉報他的,可能這也是他的一種本事吧!”
梁健不說話了,這世上確實有那麼一種男人,有這樣的本事。以前歐洲就有這樣一個畫家,就是這麼受歡迎。
聊著聊著,便回到了太和。廣豫元半路下車,打了個車回酒店了。梁健則回金色水岸。剛下車,還沒進門,梁健的電話響了。一看,竟是老唐打來的。
梁健剛買進門的腳步又退了出來,站在院子裡,接起電話。
“爸,這麼晚還沒睡?”梁健笑著問。上次兩人通話是梁健去山口區調研的時候。當時,老唐曾提出要讓梁健一起去一趟南蘇省,去一趟周家。梁健沒同意。這一次打電話來,不知道又是什麼事。
他們父子,似乎一直都是無事不聯絡的狀態。
電話裡傳來老唐低沉的聲音:“我知道你平時忙,但是週末總是有時間的吧。這個週六,我跟周家已經約好了。機票我也已經給你定好了,到時候我們蘇江機場見。”
“爸,我沒說過我會去周家!”梁健皺起了眉頭。
老唐道:“梁健,我老了,唐家最後還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周家對我們唐家來說,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逃避!”
“爸,我不是逃避!”梁健煩躁起來:“我只是……”
“只是什麼?”老唐打斷他:“難道你就真的這麼不想接手唐家?”
梁健沉默。
“你要記住,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比拳頭大的世界。你以為羅貫中的那次事情,要是沒有唐家出手,你能贏得下?”老唐那略帶嘲諷的語調,讓梁健覺得屈辱。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沒有唐家幫忙,我不可能贏得下!但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只是想告訴你!沒有唐家,你就是一個市委書記,甚至很可能馬上連市委書記都做不成了!”老唐說道,透著些許無情。
梁健內心地某個地方被刺痛了。雖然他知道,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老唐說的也是現實。但老唐是他的父親,他怎麼能這麼說?
或許,人就是這樣複雜的。明明就是現實,明明自己也承認這個就是現實,可是別人說出來擺在面前的時候,就是要自欺欺人。彷彿不欺騙一下自己,就證明不了自己了一樣。
而,往往折騰到底,能證明的,也就只是現實而已。
梁健明白,可此刻卻又控制不住,像是一個慪氣的孩子,大聲吼道:“行!那我們就試試看,看看沒有唐家,我是不是能夠坐得穩這個市委書記的位置!”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突然傳來嘟嘟地短音。老唐掛了電話。
吵架永遠都是把雙刃劍。
電話掛了,可梁健沒了睡意。他在那個翟峰給霓裳弄來的鞦韆裡坐了下來。梁父悄悄地走到了身後,遞給了他一根菸。
“喏,火機!”梁父又將火機遞了過來。梁健看了他一眼,歉疚地說:“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本來也沒睡著。年紀大了,覺淺,又少!”梁父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梁健點著了煙,抽了兩口。
“跟老唐吵架了?”梁父問。
梁健猶豫了一下,道:“也不是吵架,就爭了幾句。”
梁父嘆了一聲,道:“他年紀也大了,能讓讓的地方就讓讓!”
梁健看了他一眼,無奈又苦澀地回答:“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你也知道我性格。”
“性格嘛,是會變的。”梁父說著,抬頭看著星空,忽然岔開了話題:“今天竟然能看到星星,難得!以前在鄉下的時候,一到晴天,就能看到滿天的星,你還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