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對媳婦是百般忍讓,更慣得她驕蠻霸道,對文昌明張口則罵動手即打。
“你在這兒幹什麼呢?”樊氏瞥了文昌明一眼。
“沒……”文昌明搖頭,心裡略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去幫我把榻上的褥子拿出來曬曬!”樊氏卻不讓他走,冷聲道,“你大哥帶夥計出去進貨了,我拿不動。”
文昌明皺眉,小聲道:“一條褥子都拿不動?”
樊氏聽他頂嘴,抬手就抽了一個耳光過去,“你個吃白飯的還那麼多廢話,我吩咐的話你還敢不聽,告訴你,要不是你哥養著你,你早就餓死了!”
文昌明半張臉緋紅,怒瞪著樊氏。
“看什麼?!”樊氏更兇,柳眉倒豎罵道,“還不快去!”
文昌明深吸了一口氣,想想,好男不跟女鬥,轉身氣呼呼進屋去給她搬褥子。
只是這樊氏平時橫慣了,這兄弟在她眼裡也是個軟貨,她跟著文昌明進到房裡,嘴上還冷嘲熱諷,“你當你是什麼?讀書讀書,你考得中麼?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蠢才,這輩子都得靠人養……”
文昌明本已抱著褥子到了門邊,一聽這話,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一股邪火,整個腦袋“嗡”了一聲,扔了褥子,“呯”一聲關上了房門,轉身就氣勢洶洶向樊氏走了過來。
樊氏被驚了一跳,其實文昌明只是想跟她理論兩句,沒想到樊氏誤會了,以為他要打人,慌慌張張就想跑,邊大喊:“來人啊……”
文昌明被她叫得毛了,這孤男寡女的,要是有人進來看見,那自己豈不是百口莫辯,一急之下,伸手一把按住了樊氏的口鼻。
樊氏拼命掙扎,只是她越掙扎,文昌明按得就越緊,樊氏站立不穩,仰面栽倒在了床上,頭被床板撞了一下,有些發昏,躺在床上直哼哼。
文昌明眼睛冒出了血絲,喘著粗氣,整個人激動地直抖,見樊氏仰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怎麼了,鬼使神差就撲了上去,用衣物堵住了樊氏的嘴,扯下她衣物,又一把拽下自己的褲子,騎上去就將樊氏壓在身下,欺辱了起來。
身下壓的是樊氏,文昌明腦子裡出現的卻是小黃,想到他白嫩的腳,光潔的脊背,還有清秀可人的臉蛋,動作就越發兇狠了起來。樊氏又驚又怒,起先還反抗了幾下,但最後便只剩下哎哎的慘叫。
文昌明瀉完了火低頭一看,猛地瞧見了樊氏的臉,就覺一頭冷水澆下了來,呆坐當場。想想小黃,這般神仙一樣的人物,不知道最後會歸了誰,反正肯定不是自己這樣的人,再想想自己,只能睡這樣的蠢貨,以自己的身家能為,以後最多也就是娶一個跟她一樣又刁又蠻的蠢貨!越想越不解氣,他抬手拿過床頭樊氏的褲子,將褲腿在樊氏頸間繞了兩轉,雙手使勁,狠命地扯緊……
樊氏雙手虛空,死命地抓了兩下,在文昌明胸口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爪印,最後雙眼翻白,雙腿一瞪,一命嗚呼了。
文昌明喘著氣鬆開了手,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看著樊氏的屍體,他突然“呵呵”地笑了起來。
站起身,穿好衣服,他走到桌邊拿起茶壺咕嘟咕嘟喝了兩口,鬆了一口氣。
將樊氏的屍體推到床裡,整理了一下蓋上被子,收拾得好像是在睡覺一般,文昌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轉身離開,出了房門,他心急火燎地趕到了大堂。
這時,正好司徒和齊奕的談話已經結束了,司徒牽出馬來,抱小黃上馬,和齊奕告辭後,揚鞭而去。
文昌明遠遠看著小黃在司徒懷中含笑得樣子,眼神變得冷冽起來,咬緊牙關,暗暗道:“你早晚有一天是我的,我文昌明要做人上人,要最好的!”
等送走了小黃,文昌明抽空將他大嫂扔到了水井之中,又去買了一包砒霜回來。
他大哥回來,他便瞞哄說大嫂回了孃家。
次日,齊奕準備啟程回北疆,文昌明誓要追隨,齊奕看他也算是個人才,便同意了。
齊奕先行一步,到飛龍城收拾東西,文昌明說要跟兄長告別,晚一天去和齊奕會合,便多留了一日。
當晚,文昌明用一包砒霜將家裡兄長及夥計總共五人統統毒死,扔進了井裡。關上客棧大門,貼上了“舉家遠行,一年後歸”的封條,連夜騎馬出城,投奔齊奕去了。他身上唯一帶走的一樣東西,便是從燈罩上裁下來的那張殷寂離的畫像……從此以後,文昌明做人只為權勢地位,拼了命往上爬,不惜一切代價!
……
放下齊奕不提,且說小黃和司徒一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