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有味道,沒想到三樣配在一起吃,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口,真是好東西。
回到房間裡,小黃坐到床沿,拿出懷裡藏著的一本書看了起來。
這青雲鎮不愧是文人聚集的地方,隨處都有書攤,就剛才吃飯去那一段路,小黃就幸運地找見了一本一直想看的。
脫了鞋,小黃盤腿坐到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書。
司徒靠在窗邊發呆,良久,突然道:“書簍子,這遼東一代,歸齊奕管麼?”
小黃一愣,抬起頭來,想了想,搖搖頭道:“好像……不是。”
司徒走到小黃身邊坐下:“我也記得齊奕的軍營在西北和南疆一代,遼東這裡一向太平,又沒有戰事,他跑這裡來做什麼?”
小黃放下書,也尋思了起來。
正這時,司徒突然皺起眉,看著窗戶的方向,冷聲問:“什麼事?”
窗外立刻躍進了一個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的人,進了房間就跪下給司徒行禮,口稱:“幫主。”
小黃知道,這是黑雲堡的驛卒,專門負責聯絡的。司徒沿途都會留下只有黑雲堡的人才能看明白的標記,指出自己所到的方位,這樣,萬一出了什麼事,也方便黑雲堡的人及時找到他。
“出什麼事了?”司徒臉色嚴峻,眼前的驛卒是蜀中黑雲堡的,看他一身的風塵僕僕,似乎是從蜀中連夜趕來的,莫非是老家出了事?
“幫主,出了件大事,木先生叫我帶這封信來給你。”驛卒恭恭敬敬地遞上了信。
司徒接過來開啟,見是木凌的親筆信, 展信掃了一眼,司徒嗤笑了一聲,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小黃有些好奇,就湊上來問:“出什麼事了?”
司徒把信給他,小黃接過來一看,驚得張大了嘴巴。
信的大致內容是,這一個月來,中原各地有好多幫派的幫主派主都被人一刀斃命了,而且每具屍體的旁邊,都留下了一塊黑雲旗的碎片。兇手武功奇高,直接取人性命,使用的武器造成傷口冰凍,和司徒的黑金侯很相似。
“這……”小黃有些恍惚,仰起臉來看司徒,“這是什麼意思?有人陷害你。”
司徒回頭問驛卒:“黑雲堡沒事吧?”
“沒有。”驛卒回答,“不過這幾日不斷有受害門派的人上山來尋釁,朱老爺子和盧副幫主已經都安排妥當了,不過,聽說最近中原各大門派都在集結,說要聲討幫主,所以木先生請幫主給個回信,告訴他們下一步怎麼辦。”
“呵……”司徒笑,收起信,拿起筆在背面寫了一個字,折起來交還給驛卒:“他們一個個都比猴精,還用得著我告訴他們怎麼做?無法是讓你來給我報個信,讓他們照著那個字做。”
驛卒回了一聲“是”,便轉身離去了。
小黃看司徒剛才寫字的手勢,看得出是一個“變”字,司徒應該是叫木凌他們隨機應變。
等驛差走了,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小黃擔憂地問司徒:“怎麼辦?像是有人故意嫁禍你的。”
司徒沉默了一會兒,道:“扮成我殺人,學我的招式這都不奇怪……唯一奇怪的是,那面黑雲旗是從哪兒弄到手的?”
“黑雲旗很難弄到麼?”小黃問。
“只有八面,非得是黑雲堡的骨幹才能弄到。”司徒冷笑,“黑雲堡裡,有內奸。”
“司徒……”小黃突然輕喚了一聲。
本來正在沉思的司徒抬眼看他,小孩喊他的這一嗓子,含著濃濃的情愫。
“……會不會是我害了你。”小黃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司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得無力,輕嘆了一口氣,“以後別再這麼叫我。”
小黃不解。
“你那一聲司徒……”湊過去親上小黃的臉頰,司徒低笑,“叫得我骨頭都酥了。”
小黃臉紅,埋怨地看了看司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胡說八道。”
“這算什麼。”司徒冷笑,“整個中原武林都與我為敵又怎樣?我司徒又不是沒試過。”
小黃站起來,拉住司徒的手,認真道:“我們去把事情查清楚!我不要你被冤枉。”
司徒樂得哈哈大笑,伸手將他摟進懷中。讓小黃的頭埋進自己懷裡,司徒不想小黃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現在的自己,臉上帶笑,眼裡卻是殺意。
他司徒是睚眥必報的人,世上有多少人恨他他並不在乎,讓他無法容忍的是,黑雲堡有內奸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