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們長寧婚嫁的習俗,請你給我介紹一下,越詳細越好;第三,我想知道唐府與靖王府相應的守衛情況。”
“好,我可以告訴你。”
十月初八,天氣晴朗,空氣中只是稍有寒意。王府管家林安與侍衛統領李雲亭忙得焦頭爛額,接待賓客、維持秩序、保護王府安危,還要隨時等待他們王爺的命令。
蕭然沒了父母,蕭潼與陸宛柔這對哥嫂便義不容辭地來為兄弟主持這場婚禮,平素見慣了蕭然穿一身白衣,今日見他穿上鮮豔的禮服,羊脂白玉般的臉襯著一身大紅,越發俊美得教人挪不開眼睛。朝中眾臣、親朋好友無不誇讚新郎貌賽潘安,把個新郎倌誇得滿臉通紅,再也沒有了平日的從容淡定。
陸宛柔悄悄咬著蕭潼的耳朵:“瞧三弟這小傢伙,當新郎還這麼害臊,呆會兒如何入洞房?”
蕭潼忍俊不禁地對上皇后的眸子:“難不成這種事也要朕去教他?他上次在那個弄玉坊早就嚐了雲雨滋味,總不見得跟妻子在一起反而不懂了吧?”
陸宛柔聽他說得這麼直白,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掩飾地咳了一聲:“那件事皇上就不要提了,免得觸及水兒的心事,讓三弟臉上不好看。”
蕭潼難得這麼開心,跟妻子幽了一默,誰知倒把妻子逗得紅了臉,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陸宛柔詫異地看著他,暗道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人平時臉上難得看到笑容,今天竟笑得如此歡暢。看來寶貝弟弟成了親,當哥哥的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陸宛柔笑吟吟地逗他:“皇上,三弟成親後就是大人了,以後皇上不用再管著他了吧?”
蕭潼頓時板起臉來,冷哼道:“這小子就算為人夫、為人父,他骨子裡的毛病還是改不了的。朕若不管他,保不定他什麼時候就丟了性命。別以為他成了親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只要朕還是他大哥,就得好好管著他!”
陸宛柔一頭黑線,暗暗嘆息:“可憐的三弟。怕是皇上要管你到老呢……”
接新娘的轎子到了唐府,蕭然進府拜了舅父舅母,扶著新娘出門上轎,一行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往王府去。街道兩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歡呼聲此起彼伏。更有甚者,臨街的窗子一個個開啟,裡面不斷飛出鮮花與綵帶,拋向騎在馬上、英姿颯爽的蕭然。
蕭然騎著馬一直緊靠轎子,聽到轎內之人低低笑道:“好個穆國第一美男子,這一路上佔盡風光,滿城的女子都為你瘋狂呢。”
蕭然微笑,低聲答道:“蕭然何德何能,哪裡配得上滿城相思?我心裡眼裡,只要水兒一個便夠了…… ”
一語未了,忽然有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從街那頭傳過來,猶如疾風暴雨般,轉瞬便到了眼前。原來竟是八匹受驚的烈馬,一路狂奔過來,將迎親的隊伍衝得向兩邊逃散。行人發出陣陣驚呼。
蕭然臉上變色,隨行的四名侍衛見此情景,想要迎上去攔住烈馬。可是那八匹馬毫無停頓,直直地向他們四人撞過去。就在堪堪撞上的一瞬間,烈馬下面突然鑽出八名黑衣殺手,每人手裡執一把雪亮的鋼刀。
刀光閃過,鮮血噗的一聲飛濺出來。猝不及防的四名侍衛每人身受一刀,轉眼從馬上摔下來,倒地而亡。
百姓驚恐的呼叫聲響成一片,人群四散奔逃,整條長街亂作一團。血腥味被風一吹,飄散在空中,薰人慾嘔。兩邊的窗戶呯呯數聲關閉起來,一條街彷彿剎那間成了兇街。殺氣瀰漫在空氣中,寒意侵骨。
另外四名侍衛保護在蕭然與新娘身邊,被眼前發生的情景驚得駭然失色,還未及採取行動,那八匹烈馬已狂衝過來,四名殺手分別對付四名侍衛,兩人撲向蕭然,另兩人撲向新娘的轎子。
蕭然穿著整整齊齊的新郎服,他手中無劍,只有一雙手掌。就在那兩把刀擊向他的瞬間,他已飛身掠起,人在半空,宛如一隻蒼鷹般飛撲而下,出掌如風,一掌擊在一名殺手的頸部,那名殺手的脖子頓時垂了下去,人從馬上撲通栽倒;反手一掌再擊上另一名殺手的手腕,那名殺手的刀脫手飛出,蕭然再補上一掌,那人一口鮮血噴出來,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就在他乾淨利落地殺死這兩人時,撲向轎子的那兩名殺手卻絲毫沒有停頓,刀光一閃,一頂花轎整個頂部被掀飛,露出轎中美若天仙的女子。
饒是殺手無情,在見到秋若水的瞬間,依然神情一滯。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秋若水笑了。面對兩把寒光凜洌的鋼刀,面對兩名殺氣騰騰的兇手,她竟然笑了。
那笑容猶如剎那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