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是什麼意思?”她緊抿了嘴唇,一言不發。
良久,良久……她才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們分手吧。”
這一刻,他呆住了,她,也呆住了。
“從來都是老子和別人分手,你。。。你竟然要和我分手?你。。。你。。。這女人。。。”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頭,揚起了手,咬牙切齒。
而她,依舊低眉垂首,平靜得猶如一潭波瀾不驚的池水。
“好,分手就分手!”他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此時,若是他能回頭一瞧,必定能夠發現:
……在他身後,她無聲的抽泣,淚落如雨。
是夜。
他在一個偏僻的小餐館裡,醉得一塌糊塗。當我和另一位親戚接到電話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爛醉如泥,趴在了桌子上。在他身前,兩個二鍋頭的空瓶擺在那裡,刺目驚心。昏黃的燈光,映著他憔悴的睡顏、通紅的雙眼,顯得說不出的寂寞、淒涼。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縱橫花叢、從不在女人身上放半點心思的他,竟會有如此頹廢的一天?
我們兩個,艱難的架著他往回走。他一邊歪歪斜斜的在馬路上橫衝直撞,一邊不住落淚,間雜著一陣陣的劇烈嘔吐。可憐我們兩個,都比他捱了小半個頭,足足花了大半個小時,才把他送回了家裡。當我們把他搬上床的時候,他依然在低聲叫著:“阿良、阿良。。。”
終究,還是要以分手結束麼?
當我們走出房門的一剎那,突然見到他靠著床頭,放聲大哭。。。
(二)“後來,足足有兩三個月我沒有再見到她。”阿偉澀然一笑,眼中寫滿了落寞。
從那以後,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斷絕了與所有女人的聯絡,踏踏實實的工作,上班。那時的他,只是一個建築公司的新人,每天和工友一起,挑著幾頓重,十幾噸重的機械,一步步往廠房走。短短半個月,他累得瘦了一圈,但,每天晚上,他依然堅持著買了她最喜歡的珍珠奶茶、以及麥香村的小蛋糕,來到她家院子門口等她。
“我每天七點鐘去,她大概要10點鐘下班,夏天的時候,我6點鐘就趕了去,每天至少要等三四個鐘頭。我守了她整整三十七天。”說到這裡,他的眼中,分明泛起了一絲淚光。
“那你不會晚點去麼?”我心中想道。
不過,我終究沒問出口,只覺得鼻子裡似乎被什麼堵住了。
“那時,我在她家門口的巷子裡蹲一會兒,就挪一下位子,再蹲一下,再挪一下位子,有時候,我甚至累得幾乎睡著。。”他嘆了口氣,苦笑道:“那時,她家樓下的保安總是把我當成了賊,好像生怕我一衝進去,便要偷走什麼東西似的。”
“後來呢?”
“一開始,她對我不理不睬,看見了我也裝作沒看見,直接就這麼走了過去。我一見到她來,忽然就醒了過來,端著奶茶蛋糕往她手裡塞。”
“那她接受了沒有?”
“一開始,她總是把奶茶和蛋糕扔得遠遠的,後來我有了經驗,就在她要出手的時候,把東西塞進她的懷裡,抱住她,親一親她。她只嘆了口氣,就沒再說話了。記得最遲的一次,是一個大冬天的夜裡,我等到了半夜12點。當時,我的爸媽都不理解,對我說天下的好女孩多得是,我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說到這裡,他忽然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知道,他們自然是為了我好,可是,他們不知道,我有多麼在乎她。沒有了她,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又有什麼意思?”
“所以。。。?”
“直到第三十七天,她終於原諒我了,我們終於複合了。可是就算這樣,我們還是不敢讓父母知道,怕他們知道了反對。”阿偉用力摁滅了菸頭,眼神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那時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我那時還沒有開店,手裡也沒有什麼錢,每次約會,都只是帶著她去江邊壓馬路,最多就買兩瓶水而已。她一瓶,我一瓶,從家裡走到江邊,然後我再送她回家。”
我聽到這裡,登時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經常看到你們兩個在江邊你儂我儂。。。不是,是散步。。。”頓了一頓,我又問:“話說你們兩個卿卿我我,幹嘛把我也拉了去?那幾十里江堤,走得很好玩麼?”
“這叫情趣,你懂麼?”他瞄了我一眼,語帶戲謔的道。
“好吧,我不懂。。。”我撓了撓頭,問道:“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