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說道:“不,這首曲子不是我做的。我以前偶然聽過,覺得有趣,因此記了下來。如今想想,只怕再也沒有這等福分,能夠再聽她唱曲了。”說著低下頭去,輕輕嘆了口氣。王道乾不知他心中所想,嘆了口氣,索性不言語了。
忽然之間,平凡抬起頭來,問道:“一,你怎麼補接著講了?後來便怎樣了?”
王道乾“哦”、“哦”接連應了幾聲,續道:“後來雙方一場大戰,造化天書承受不住這多人物的法力轟擊,終於碎裂開來,化成了一十八件先天造化法寶。眾人眼見天書已毀,於是轉過頭來,爭搶這一十八件造化法寶。結果崑崙、蜀山各得兩件、魔門南北兩宗各得三件,其他一流大派,也各自分到了一到兩件不等。大戰落幕之後,正邪雙方均受重創,於是雙方約定,約定時日再比一場,決定這一十八件法寶歸屬。”平凡哼了一聲,說道:“他們約定在比一場,便是還對其他寶物不肯死心,想要從對方手裡爭奪來著。換句話說,只要哪一方搶先湊齊了這一十八件法寶,便能修復造化天書,搶先一步飛昇仙界,是麼?”王道乾點了點頭,答道:“正是這話。不過這一十八件造化法寶,每一件都極為珍貴,料想就算得到手中,也未必會拿來與人共享,而是想盡一切辦法,謀奪餘下的一十七件。所以這些年前,雙方表面平靜,背地裡為了這一十八件寶物,陰謀詭計也不知用了多少。”平凡眸光一黯,張口欲罵,想了一想,終究還是忍了下來,頓了一頓,又問:“後來呢?”
王道乾道:“本來崑崙、蜀山兩派各得兩件法寶,均各心滿意足,然而返回途中,分別遭到旁人劫殺。劫殺蜀山派的,據說是一個名為水月宮的女子門派;至於偷襲崑崙的,則是那位血河道人了。”平凡聞言一驚,暗道:“水月宮、水月宮!怪不得他們竟會有乾坤造化鼎這件寶物,原來竟是這麼來的。越姑娘之所以年幼喪母、被紅雲老祖鎮壓在望月亭畔,自然也都是為了這件寶物的緣故了。”想明此節,心中不禁一陣痠痛,越發想念那位孤零零的女子起來。
本來眾位前輩滿心歡喜,以為本派重振之日即將到來。誰料就在返回崑崙途中,遇上了一件天大的禍事。”
“當時本派之中,已經沒有剩下幾名高手,僥倖留住性命的,十有**也是身負重傷,幾乎連半點抵禦之力也無。被他這一出手,一口氣接連殺了二三十人,餘下的也都在師門長輩保護下,拼命逃回崑崙,只留下了三位長老拼死周旋。正是這三位前輩拼死阻攔,我們崑崙才留下了一絲血脈,不至於被人一舉滅門,險些連崑崙派也從世間消失。”
“可是如此一來,本派的經書典籍,丹藥法寶,卻也不知遺失了多少,就連兩件上古奇珍之一的原始天魔印也落入了此人手中。才和血河道人拼了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從那時起,我們崑崙有數萬年沒有出過練就元神的人物。”
“從此以後,我們崑崙痛定思痛,決意專心培養弟子,不等修成元神,決不許世間爭鬥。終於在三千前後,一舉出現了四名練就元神的弟子。這四名弟子,便是咱們三人,以及早已故去的玄明師兄。”
“當年血河道人殺害崑崙弟子無數,又奪了原始天魔印,卻被崑崙派中數位高手合力一擊,身受重傷,無奈只得逃回血河。這人倒也當真了得,居然藉助原始天魔印的無上法力,居然就此開悟,成了血河中,第一個練就元神的人物。”
“這廝練就元神之後,便一統血河,自創了血煞教一脈,自家也改了血河道人的原名,稱作血煞教主。他自恃練就元神,又想起當年在我們崑崙手中受挫,因此倚了法力,想要來尋崑崙晦氣。”
“那血河道人氣勢洶洶,竟是要憑了一人之力,將本派從世上剷除。那時咱們人數雖多,但修為最高者,卻是幾位元嬰初成,連中期也未曾達到的師伯,就算幾人一起聯手,再加上鎮派之寶的太古奇珍,也決計不是此人對手。”
“眼看崑崙覆滅在即,大家仍舊一籌莫展,當下便有不少弟子,打定了外出逃亡的主意。短短三四日間,十成人物,倒先逃走了七八成。餘下兩三成不肯逃走的,若非德高望重,決意與崑崙共存亡的前輩耆宿,便是當時年紀幼小,連自保能力也無的年輕弟子。”
玄玄真人道:“後來,幾位長老商議決定,要將本派舉家搬場,趁著那血河道人不覺,偷偷的躲到深山裡去。只等日後出了幾位練就元神的高手,再來找血河道人報仇不遲。”
玄寂真人哼了一聲,說道:“哼,膽小鬼!焉知不是血河道人故佈疑陣,想要詐取崑崙來著?更何況他若當真煉就元神,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