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說曹操曹操到。
榴娘話音剛落,水中央院落裡便傳回了喁喁動靜。
榴娘機敏地踏出寢居大門張望了一眼,之後,熹色便發覺她訕訕然退下了。
她心口頓時作緊,天已放亮,廊簷下步上來一道頎長俊逸的身影,四目相對。
李朝琰身著品月色竹葉紋圓領長袍,這次是武官裝束,袖口收攏,用銀製百獸圖騰護腕圈出蒼勁有力的手腕,更顯細長。
他似笑非笑的,臉上好像永遠不乏喜事,看起來就是個未經流亂苦楚,從小錦衣玉食什麼也無需發愁的小郎君。
這一次,又讓他佔得了上風。
熹色不至於為此事遷怒於榴娘,但也很想告誡她,以後萬萬不能再替自己瞎主張了。
人都來了,熹色自然要迎上去,她做出驚喜狀:“郎君。”
看吧,這小娘子果然掛念朕,只是先前裝得嘴硬如鐵。經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洗禮,她果然軟化了下來。
要是這樣,他多來水中央,和她見見面說說話也不是不可以,這小娘子還挺有趣。
李朝琰將腰間的玉符摘了下來,還給她:“在下守信,娘子要見我,召之即來。”
因是榴娘擅自動了玉符將他召來的,熹色心裡頭啐了他一口。不過從這事倒也能看出來,至少他是個重諾守信之人。
那便好辦了,她不怕別的,唯獨怕他不守承諾。
這樣,等過些時候他要娶妻納妾了,應該也會守信放她走,兩不相欠的。
現在長安,她身如孤蓬,但目下的處境還算好,至少沒有沿街乞討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