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與錯好像都與他無關似的。再說,他,陳建國,小孩子一個,又
如何能把一個冠冕堂皇的公社書記劉行知怎麼樣嘛?他是不能怎麼樣的,既不能影響他當官,也不能阻擋他鬥人,甚至是殺人。
不過小孩有小孩的辦法,儘管幼稚,有時到也適用,他下決心要報復一下香菊的爸爸了,怎麼報復呢?他在絞盡腦汁地想著,尋思著,思索著。
十二歲的陳建國又能做些什麼呢?他這一天終於開始忙碌了,早上起來,去家裡找了一個黑黑的塑膠的裝農藥殺蟲雙的瓶子,因為是裝農藥的,他怕農藥把香菊的媽媽毒著了,一大早起來,就把它拿到河邊去清洗乾淨,回來的時候用一張報紙把它包住,他怕別人看到了,畢竟做賊心虛。回來家後,他把農藥瓶子藏好,就開始在廚房翻箱倒櫃了,又特別是灶臺上,他在那認真地尋著,找著,不過這一切都是在他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才能做的。
建國在那兒尋找什麼呢?他在那兒尋找蟑螂(農村又叫偷油婆),趁大人不在家的一個上午時間,他就整整尋找到了二十來只,在吃過午飯後,他裝著在床上睡覺,下午的時候,雪梅和香菊來喊建國一起出去玩,建國稱瞌睡沒睡醒,還想睡一會兒,就躺在床上籟著不起來,可等她們兩個剛跨出門檻,陳建國就翻身起床了,他迅速跑到香菊家裡去,那時大人已經出工了,她爸爸去縣上開會了,還有他們灣上從來也沒有鎖門的習慣,所以他輕而易舉地進入了香菊爸媽住的房間。
農村的熱天,床鋪上沒有大鋪大蓋,就一床鋪蓋皮子(就是用來裝棉絮,保持棉絮的那個,城裡人叫被套什麼的),他將他們的被套(為了大眾化就叫被套吧)攤開,將他捉的蟑螂倒在裡面,然後迅速疊好被套,放回原處,迅速轉身出門,然後打聽到雪梅他們去河邊了,就一陣猛追狂趕,在她們出門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追上她們了,他們三個一起去河邊捉螃蟹,然後就是下河洗澡,這時她們兩個覺得自己大了,洗澡的時候只穿上背心把自己的Ru房遮住,但下身還是裸露在外的,陳建國仍然是全身裸露的,這對他們來說,是那麼的自然,而沒有其它的一絲一毫的想法的。
因為他們還是小孩,什麼也不懂的,應該還是三小無猜的。
這天下午,他們就這樣在外面瘋呀,狂呀,玩了一下午,可建國,卻時時心不在焉的,時時痴傻著呆在那兒,雪梅和香菊有很多次的提醒,她們兩上總認為是建國的瞌睡沒睡好,為了陪她們玩,也就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還反倒認為他犧牲了自己,所以她們兩個感激涕零的。
他們三個在晚上很晚都還在河邊玩,大人們收工了,他們都沒回去,這時傳來了唐秋蘭的聲音,“香菊,香菊”,拖得很長的聲音,他們知道大人在喊他們回去了,以往都是建國走前面,因為他做了壞事,所以他就踏拉著走在最後,慢搖搖地走著,有氣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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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三個回家的時候,大人們全都回來了,這已經是七月下旬了,收玉米的活兒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現在主要是在稻田裡清除雜株什麼的,香菊的爸也早早地回來了,聽說他還去地裡把絲瓜摘回來了。
大人們忙著做晚飯,他們三個就忙著在小壩子上歇涼,等自己家裡的晚飯好了的時候,大人們就會喊他們回去吃的,因為天已經黑了,只有各自家中的燈光擠過門口強行站到了壩子,它經過一般勞累後已經沒有什麼大力氣了,只是喘著一點點,一絲絲微不足道的光亮,三個小孩在各自的涼床上躺著,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有從三家人的屋裡傳出來的聲音。
建國的心裡正是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過還好,她們看不見,大人們也看不見,他也稍稍地感到了一點的安慰,但他也不知道這一天會怎麼過去,只能是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強行挺過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建國”,他知道他家裡的飯好了,按往常的習慣,他要去喊雪梅和香菊到他家吃飯的,可今天他心裡有鬼,也就不敢去喊她們兩個去他家吃飯了,就一個“喂”了一聲,就爬下涼板床,回家去吃飯了。
吃完飯後,他遵照他兩爺子的約定,端著兩條凳子就往下面大壩子去了,他們要去那兒歇涼的。
上面的人歇了一會兒,就各自摸黑回家睡覺去了。劉行知兩個也不例外,他們也沒點燈,就回到床鋪上睡覺了,上半夜,天氣還有點熱。他們也沒有開啟被套,就在床上躺下睡著了,等半夜醒來的時候,覺得有點涼了,劉行知就把被套攤開,蓋在自己的身上,他也沒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