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他似乎一天比一天縮小。睡著的時候,他輕輕揮著拳頭推搡空氣,噘起嘴唇,面頰做出吸吮的動作,眼皮顫動。珍妮有很長一段時間照顧嬰兒,她知道這名炮塔槍手在夢中吮奶。一度她考慮去產房偷個安撫奶嘴,但她早已決定不去那個地方了;人家的笑話讓她生氣(“聖Chu女珍妮來了,替她的寶寶偷假奶頭。幸運的父親是哪位啊,珍妮?”)。她看著蓋普士官在夢中吸奶,試圖想象他最終的退化會很安詳,他會迴歸胚胎階段,不再用肺呼吸;他的人格會在極度的幸福中一分為二,一半迴歸卵子之夢,一半迴歸精子之夢。最終就不存在了。

幾乎就真的是這樣。蓋普的哺|乳現象變得很嚴重,他像每隔四小時要吃一次奶的孩子般,固定醒來,臉漲得通紅,眼睛頓時湧出淚水,而且立刻可以安撫——靠收音機,靠珍妮的聲音。有次她為他揉背時,他還打了嗝。珍妮淚如雨下。她坐在他床畔,只盼他迴歸子宮及更遙遠處所的旅程迅速而沒有痛苦。

只要他的手傷痊癒就好了,她想道。那他就可以吸吮自己的大拇指。每當他從哺|乳的夢中醒轉,或渴望哺育,或有這種想象,珍妮就把自己的手指放進他嘴裡,讓他用嘴唇吸吮。雖然他有真正成年人的牙齒,他心目中卻自以為沒有牙齒,也不會咬痛她。這樣的觀察結論,導致珍妮有一晚對他敞開雙|乳,他吸吮著好像永遠不會疲倦,似乎也不介意吸不到什麼東西。珍妮想,要是他這麼一直吸下去,她一定會開始泌|乳。她從子宮裡覺得一股母性與性慾的穩定牽曳。她的感受是那麼真實——有一陣子她相信,只要持續哺餵這個炮塔槍手變的嬰孩,就有可能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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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慈濟醫院(11)

幾乎就像這樣,但槍手蓋普不盡然只是嬰孩。一天晚上,他吸吮她的Ru房時,珍妮注意到他有勃起,把床單頂了起來;他用綁著繃帶笨拙的手拍打###,一面狼吞虎嚥吸她的Ru房,一面發出絕望的嗥叫。所以有一晚,她幫他忙;用她清涼、拍過爽身粉的手握住他的###。他吸吮Ru房的動作停了下來,只用鼻子挨著她。

“阿,”他呻吟道。他又丟掉了“普”的音。

曾經是蓋普,後來變成阿普,現在只剩阿;她知道他要死了。

他到達高潮時,她感覺他潮溼溫熱的Jing液噴在掌心。在被單下聞來,像夏季的溫室,肥沃得荒謬,超乎控制的生長力,種任何東西都會開花。蓋普的Jing液就予珍妮那樣的想象:潑灑一點兒在溫室裡,就會從泥土裡長出嬰孩。珍妮花了二十四小時考慮這事。

“蓋普?”珍妮悄聲道。

她解開上衣的紐扣,袒露出她自己一直嫌大的Ru房。“蓋普?”她貼在他耳畔道;他的眼皮一陣抖動,他的嘴唇向前伸。他們四周吊杆上的隔簾是白色的屍衣,在病房裡將他們隔離開來。蓋普的鄰床一側是個外傷——火焰彈的受害者,滿身滑溜溜的藥膏,包裹著紗布。他沒有眼皮,好像總是在瞪著眼睛看,但實則已經瞎了。珍妮脫下牢固的護士鞋,卸下白長襪,脫下護士服。她用手指碰觸蓋普的嘴唇。

蓋普被白屍布籠罩的床,另一側鄰居是個由臟腑傷逐漸變成靈魂出竅的病人。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腸子和肛門;現在一枚腎臟在跟他過不去,肝臟也快把他逼瘋了。他做著可怕的噩夢,被迫撒尿和排便,但這對他都已經是上古史了。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全然沒有知覺,而且都必須透過管子,進入橡皮袋。他經常呻吟,而且不像蓋普,他呻吟時會發出完整的字句。

“他媽的!”他呻吟道。

“蓋普?”珍妮悄聲道。她脫下襯裙和內褲,她解下奶罩,拉開床單。

“耶穌基督!”外傷低聲道;他嘴唇上滿布燙傷的水泡。

“他媽的該死!”臟腑傷嚷道。

“蓋普,”珍妮說。她握住他勃起的###,騎到他身上。

“阿,”蓋普說。他只剩一個聲音表達他的快樂與哀傷。“阿,”他說,珍妮把他納入體內,讓全身重量壓在他身上。

“蓋普?”她說,“可以嗎?這樣好嗎,蓋普?”

“好,”他同意,非常明確。但只不過因為在他損壞的記憶中,當他在她體內時,這個字忽然變得清晰。這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珍妮聽他說的真正的字眼:好。當他縮小,他生命的種子自她體內滲出,他又退化到“阿”。他閉上眼睛睡了。珍妮把Ru房給他,但他不餓。

“上帝!”外傷喊道,“帝”的音他發得很小聲,他的舌頭也燒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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