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聲和媚眼實在是太熱烈了,以至於驚得戰鷹們在空中上下翻滾,差點沒把背上的可憐騎士給摔下來。
由於“不死鳥”和“高山之王”的威名實在是如雷貫耳,在各國的軍界和民間都有不少崇拜者,同時也是為了顯示耐色瑞爾地“泱泱大國之風”。儘管事發倉促。但船上的諸位領導還是在最短時間裡竭盡所能總算,勉強湊起了一臺還算象樣的歡迎典禮。總算考慮到軍情緊急,兩位喜歡揮霍公款的大奧術師沒有繼續鋪張浪費,堅持再舉辦一個盛大的歡迎宴會……
悠揚的鼓樂聲中,連久經陣仗地特庫姆塞陛下,都被禮炮和歡呼搞得有些頭暈。他剛一跳上甲板。早已眼淚迷離的阿芝莎公主就迫不及待地發出一聲嚶嚀,不管不顧地一頭扎進了父王的懷裡,淚水和鼻涕擦得他滿身都是,特庫姆塞一時間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站在那裡異常尷尬。羞惱了片刻。想到自己差一點就和最寵愛的小女兒生離死別,他也不由得悲從心來,老淚縱橫,一時間情不自禁,和阿芝莎抱頭痛哭起來。
面對著如此感人的重逢場景。包括老和尚靜水幽狐在內地使節團倖存者全都按捺住同樣激動的心情,和志願軍軍官一起微笑著站到旁邊,對著父女倆鼓掌慶賀,而在稍微遠一些的歡迎人群中,雖然也有掌聲傳出,但更多的卻是失望的唏噓和口哨——那是因為粉絲群在滿心期待之後,卻只看到了一個平凡無奇地糟老頭。而自覺偶像形象破滅的緣故。
但這本來就是一廂情願的幻想:誰規定過決勝疆場的天才軍事家。就一定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來著?
等到這父女倆抒發夠了離別之情,換上了軍禮服和假髮的菲裡才站了出來,以志願軍司令、祥瑞號艦長、巨熊軍團指揮官、神秘之火艦隊司令……總之就是這麼一撥子烏合之眾的首領地身份,獻上了歡迎致辭,並且向這位陛下粗略介紹了一下幾位主要軍官。
然後,在祥瑞號寬敞地後甲板上,特庫姆塞終於看到了他望眼欲穿的耐色瑞爾志願軍——也就是再次組建起來的巨熊軍團,一支不折不扣的三流雜牌軍。
非常遺憾的是,即使算上了完全不能戰鬥的水手和勤雜人員。這支可憐的雜牌部隊目前也只有區區四千兵力。並且因為組建倉促,訓練又不得法。從整體上就充滿了吊兒郎當的散漫作風,再考慮到高原反應的殘餘影響,全軍地精神面貌實在是不容樂觀,讓特庫姆塞感到心情異常失落。
不過,船艙裡那批數量龐大、足夠給所有嫡系部隊換裝地各類兵器,以及塞得滿滿當當,以萬噸為單位的鉅額糧秣,還是很有效地撫慰了高山之王陛下那顆因為不被重視而嚴重受傷地脆弱心靈——當然,這些東西並不是免費的。可是,只要能買到物資,總比眼下有錢也無處採購的窘境來得要好一些。
但是,即便特庫姆塞已經調整了心態,雙方領導人的會面過程依舊逐漸籠罩在了一種頗為詭異,全無戰友之誼的氣氛之中。在軍官食堂臨時設定的會場裡,無論是印加人的王者特庫姆塞,還是耐色瑞爾志願軍的指揮官菲裡?泰勒上校,或者是雙方的主要隨員,此刻全都是精神緊繃,面露苦笑,卻又無可奈何。
而導致這一集體憂鬱化的低氣壓中心,就是正在房間中央鬥嘴的一男兩女三個老相識……嗯,或者說是一個巫妖、一個吸血鬼和一個神。
“……喲,尊敬的光輝之主?真是好久沒見了。”
望著那熟悉的威嚴倩影,容貌猥瑣的肥巫妖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他愣愣地站在剛鋪好的紅地毯上,不自然地搓著十個肥嘟嘟的手指,神情頗為忸怩。
“上一次和您會面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讓我想想……應該過了兩千五百多年吧!託您的福,在下這輩子是甭想有子孫後代了!我的家族也要因此絕後了!”他有些恨恨地說。
“如果是從那次因為迷Jian女弟子的獸行,而判決你終生陽痿的時候算起,確實是有那麼長時間了。但要是說最近的一次會面,也就是請你去幫忙阻止卡爾薩斯封神的那一回,似乎距離現在還只有2231年。”光彩照人的白衣女士嘆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說道。
“自從耐色瑞爾帝國在破碎之年(DR前339年)毀滅以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你們這些老面孔了……哎,那可真是一場噩夢,浮空城一座座墜毀,大奧術師死地死逃的逃,最後連帝國都毀滅了……你們這些懶鬼那時候怎麼就不肯動動手和嘴。去勸說或制止一下卡爾薩斯的瘋狂行為呢?”
聽完太陽女神的責問,一向自私的肥巫妖面不紅心不跳,只是大大咧咧地翻了個白眼,然後當即便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