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揚手中的一份卷軸,“剛剛發下來的,作為備戰的需要,讓我自行支配新耐色瑞爾各地倉儲,並且有權要求各級政府和議會全力配合。”
第六卷 二十七、商業化戰爭(下)
看著菲裡手裡這份打著魔法印鑑,閃耀著綠色靈光的精緻公文,夏洛特的嘴角頓時泛起了一絲苦笑。
“這個……你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情是要得到國會批准的,光是甘梅利爾的一紙空文根本不頂用。而且就算手續齊全,那邊只要用上拖延戰術,你也絕對吃不消——上次停戰的時候,這幫混蛋就和咱們結下樑子了,這回能不報復過來嗎?”
菲裡默然,在沙丘之戰的時候,各州議會將前線的大陸會議代表們狠狠地擺了一道。先是搞垮了通訊線,以至於前線得不到兩國議和的訊息,打了一場多餘的血戰。之後又落井下石,把什麼屎盆子都往前線的同僚頭上扣,硬生生把他們整成了破壞和平的戰犯,讓全軍將士流血又流淚。
但當時的大陸會議主席澤娜也作了相當兇狠的反擊,先是發了鉅額軍票犒勞部隊,逼迫各州議會掏腰包兌現,讓這些腦滿腸肥的混蛋不得不在錢袋縮水和地方暴動之間做選擇題。之後又將和自己一起倒黴的大陸會議代表扶植成強有力的反對派,讓今年的政壇始終安靜不下來,彈劾、倒臺、醜聞不斷。因此,各州的當權派都把盤踞在北極港的這個小團伙當作生死大敵。指望他們不找麻煩,就跟指望貓兒不偷腥一樣缺乏可行性。
夏洛特想了想,又勸說道,“不是還有一筆首席執政官撥發的啟動資金嗎?我看你索性吃點虧,先用它來採購不就行了?起碼也能少引發點矛盾啊。”
菲裡搖了搖頭,“那些錢是用來支付軍餉和招募新兵的,不開出一個天價。根本沒有人會願意參加這次九死一生的遠征。提貨的時候。我會先安排部隊武裝警告,如果他們還敢找麻煩的話,哼哼。”他冷冷一笑,“真理只在火炮射程以內,而我擁有這世界上最大地戰艦!由不得他們以任何藉口拖延。”
夏洛特地臉色更加難看了,“你知道嗎?這麼做和強盜又有什麼分別?難道就不擔心會打響內戰的第一槍嗎?”
菲裡嘆了口氣,套用了某位花旗國兵部尚書的名言作為答覆。
“正如我們知道的。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我們知道我們應該知道。我們也都知道有些事情我們不知道,那就是說——我們知道有些事我們不知道。但也有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那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們就是不知道。”
這堆拗口的詞彙讓夏洛特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菲裡喝完又一杯咖啡的時候,他才揉了揉太陽|穴,從宕機狀態中勉強恢復過來,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還有這話是誰說地?真是太他媽地有哲理了,內涵深刻得讓我恨不得揍他一拳!”
“原作者是一個叫拉姆斯菲爾德的官僚,我想你應該不認識他。”
“確實從來都沒聽說過。”夏洛特聳了一下肩膀。“不過能把廢話說出這種水平的傢伙,未來不是天才大律師,就是超一流地政客。但是我覺得他更應該去死——否則絕對會有一大幫不幸的人被他的語言藝術活活折騰出精神衰弱來!”
“我同意。”菲裡微笑著說,順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
“如果時間寬裕,或許可以讓澤娜領主找些熟人來幫忙,也可以透過輿論造勢。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唉!當前的國內形勢,根本就不適合對外搞出什麼大事兒。”夏洛特搔搔頭髮,小聲地嘆息,“只是希望你不要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敵人打上一場錯誤地戰爭,就謝天謝地了!”
很突兀地,夏洛特不自覺地說出了另一位花旗國五軍大都督的名言,讓毫無心理準備的菲裡驚訝得把半壺咖啡倒進了袖子裡。
“你這話是誰說的?”他拼命甩著被燙到的手,呲牙咧嘴地問道。
“我自己剛剛想出來的。怎麼了?”夏洛特驚訝地挑了挑眉毛。“有什麼不妥嗎?”
“……呵呵,沒什麼問題。只是太他媽地有哲理了!”菲裡乾笑兩聲。用手帕擦了擦袖口,“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去教導部下怎麼為這次遠征集資,那就再見了啊!”
“集資?你這是去打仗還是做生意啊!”望著菲裡匆匆離去的背影,夏洛特咕噥了一聲,隨手又在壺裡填上清水和咖啡豆,放到小爐子上煮了起來。
他不曉得的是,菲裡還真的是在把這一仗當成了生意在做。
受命備戰的第三天,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