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敬仰之心。
等他到十八歲後,不斷有人上門來求親,他卻沒那個意思。甚而有個女子在我的默許下脫光了躺在他床上,他卻象看見木頭一樣,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溫言提醒她不要著涼了。事後他什麼也沒說,我卻羞愧得三天沒敢看他。我想他可能真是菩薩下凡來點化世人的。
我和他父親幾乎絕望了,我們就這麼一個獨子,又不敢逼他娶妻,也許程家就此到頭了。
後來他一直在燕王府行醫,靖難中,他帶著他徒弟鄭和回過一次家,那是個很漂亮的胖男孩。我第一次知道昱之原來也是有情緒的。
鄭和一見到我家老爺就叫:“師傅,師公身上也有那種味誒!嗯,比你的還濃。”
我就看見昱之的臉色一下變了,很不高興,還帶著一絲緊張。
接著鄭和又說:“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的,不濃不淡正好。”
昱之的臉色一下又和緩下來,好象鬆了一口氣。
他們之間的相處很奇怪,鄭和好象一點感覺不到昱之的神聖之處,肆意的使喚他,還常粗話連篇招呼他。
而昱之還是一貫的容忍,可那容忍卻和對別人的不同,透出一股親暱縱容。昱之還會對鄭和皺眉,無可奈何的笑,頭痛不已的搖頭等等。更離奇的是,昱之居然和鄭和睡在一起。以前他的屋子對我家人來說都象是神壇般的存在,沒人敢隨便進去的。
我幾乎要感激涕零了,終於有人能打破昱之的光環靠近他了,我的兒子不是菩薩,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所以,雖然鄭和很無賴,能把聖人逼瘋,我卻想使勁對他好。只是遺憾昱之沒早點遇到他,要早下了這劑猛藥,說不定我孫子都老大了。
那天阿貴傳回那訊息我幾乎要瘋了。怎麼可以?我兒子怎麼可以是那種人?如果註定我程家無後,那我寧可他坐在神壇上讓人膜拜。我氣極敗壞的趕到南京,心裡恨死了鄭和,也後悔死了。我怎麼能忘了?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