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不會練了什麼邪功了吧?我正猜疑,他又說:“閉上眼睛。”
我暈乎乎的依言閉上眼,然後有個溫熱的東西覆在我的唇上,是他的唇。
他的唇在我唇上深輾輕啄,好像我的嘴唇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讓他留戀不已。過一會,他含著我的唇含混不清的說:“把嘴張開點。”
我的腦子早已亂成一鍋粥了,迷迷糊糊張開點嘴,他的舌頭趁虛而入,在我嘴裡攪來攪去。
我頭更昏了,只覺得自己這樣很吃虧,不甘示弱的伸出舌頭還擊,他的舌頭立刻迎上來,和我的糾纏在一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象是喝醉了酒,輕飄飄的,卻又很舒服。我們的喘息越來越粗重,他陡然離開我的嘴,依在我肩上深吸氣。過了一會兒,他平靜下來,我還暈暈的。他看看我,手覆上我的眼睛說:“不要用這樣迷離的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的。”
我晃晃腦袋,甩開他的手,疑惑的問:“你對我幹了什麼?為什麼我渾身都沒了力氣?”
他低沉的笑了,無辜的說:“我只是取了點藥引子而已。你有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不舒服倒沒有,就是覺得輕飄飄的,身上象有火燒。”
他把我摟緊了,笑得更開心,“你真是個小傻瓜。”
我還有點發軟,軟綿綿的捶了他兩下,“你才是傻瓜!”
他一直笑,一直笑。
以後他每天要取很多次藥引子,除了當時會象喝醉酒一樣,事後我檢視一下自己沒什麼不妥,那種感覺也不賴,所以我也就配合他。可是他的鼻血還在流,我懷疑他的醫術有問題,建議他找別的大夫去看看,他卻不肯去,說是藥還沒起效。
有一天,他和我在庭院裡取藥引子的時候讓阿貴看見了,阿貴號哭出聲:“老爺啊,夫人啊,阿貴對不起你們啊!一眼沒看見,公子就被人玷汙了啊!”
然後十來天后,程昱之的母親來了。以前我隨程昱之回家時她對我挺好的,可這回卻象看仇人一樣看著我。我使勁回想,這兩年我沒殺人,程家也沒死人啊,她幹嘛恨我?
她一來就要程昱之跟她回去,還不許帶我。我急了,抱住程昱之叫:“他是我的,誰也別想搶!”
程昱之安撫的拍拍我:“別急,讓我跟娘說句話,她不會和你搶的。”
然後他在他母親手上寫了幾個字,還遮遮掩掩的,我伸長了脖子也沒看見。
他母親眼睛一亮,詢問的看看程昱之,程昱之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他母親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我看在程昱之的面子上沒甩掉她的手。她摸摸我的手,忽然又對我親熱起來,還得寸進尺的又摸上我的臉,滿意的說:“長得真好看!”
後來這一天她老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暗自尋思,莫非這老徐娘看我年輕貌美,動了春心,想老樹開新花?
我耐著性子到了晚上,對程昱之說了我的推論,最後警告說:“你叫她明天老實點啊,不然我可不管她是誰的媽了。”
程昱之笑個不停,抱著我說:“真是個寶貝啊!”
第二天他母親就收斂多了,只是笑眯眯的看著我,我也就忍了。後來她說我和程昱之才差十來歲,沒必要叫師傅,叫昱哥哥就行了。我一想長了一輩不吃虧,就改了口。他們也改口叫我小和,我覺得聽著象叫小猴,不樂意,就讓他們叫我小正。
他母親住了兩天就高高興興的回去了,說是要先回家準備,囑咐程昱之早點帶著我回家。
從他取藥引子開始,我自己就越來越不對勁,一見到程昱之,我就會氣息轉促,心跳加快,頭髮昏,身發軟。然後有一天我看到他脫衣服,露出精壯的身體,覺得鼻子裡有股熱流湧來,一摸竟是血。
我慌慌張張的衝到他面前,伸手給他看,“昱哥哥,怎麼辦?怎麼辦?一定是你把病傳給我了,我會不會死啊?”
他卻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雖然老坑他的錢,可是我不是還想過為他跟燕王打架嗎?他病的時候,我也是真心為他著急的。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正在憤恨,他笑著說:“現在輪到我給你做藥引子了。”然後他的唇覆上來。
我們又糾纏了一會才分開,鼻血果然止住了。
他在我的耳邊輕笑著說:“小正,你終於長大了。”
他哈出的熱氣吹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渾身麻酥酥的。我無力的依著他,噘著嘴的嘟囔:“我早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