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走。”
開什麼玩笑,這個夭夭是女的,還懷孕了,她怎麼可能讓他背。
夭夭跟顧曳看出了李珍的想法,便是目光一對這李珍雖歹毒狠辣,倒比魚大頭這些人靠譜得多。
一行人很快離開此地,朝洞窟內部逃去。
沒多久,那男子到了幾人棲息的地方,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大袋東西,靴子踩在了篝火廢墟上,彎腰撿起那李珍留下的衣服,伸出舌頭舔了下上面的汙血,喉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詭異聲。
火石在幾人手中散發出光,照亮這山洞中道路的黑暗,本來還好,但到了後面,不光是顧曳感覺到鼻端濃郁的血腥味,就是徐山跟魚大頭也聞到了。
“那人是不是已經逼近我們了,可沒聽到腳步聲啊!”徐山怕得很,身體都在抖。
當然了,真正厲害的高手步行無聲似飛掠,腳步聲豈能讓你聽見?若不是李珍重傷,顧曳也未必能察覺到。
可現在說這個沒意義,“不對!不是他來了,而是這地方不對勁!”
顧曳忽喊住眾人,因她感覺到自己腳下踩中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是一根骨頭,好像是手骨。
可她這話聲音剛落下,接上的就是魚大頭跟徐山的慘叫聲,原是魚大頭一腳踩滑了,兩人竟一起滑進了下面的坑,那坑裡有水。
兩人一入水,那水就翻湧起讓人做嘔的血腥味,是沉澱了許久許久而且帶著劇烈腐爛味的血腥,一時讓徐山跟魚大頭直接在血水池裡吐了,可最讓徐山恐懼的是,他落水的時候下意識掙扎,手頭忽抓住了什麼漂浮物,正要支撐自己浮起,卻陡然發現抓住的東西軟綿綿的,指尖觸控到的也是糊糊的,正經一看,還有一大團黏糊糊的黑毛。
是頭髮啊,頭髮下面是歪了腦袋腐爛的臉,對上這腐爛的臉,徐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舒展
慘叫聲再次疊起。
顧曳卻是顧不得血水池下面的情況,只因她感覺到了
她轉頭,李珍跟夭夭卻是站立不動,三人都看向了一個地方,那是出洞口的方向,此時那漆黑之中隨著他們的火石火光照耀的邊沿那一塊石頭後面多了一個黑影。
黑,高大,冷寂